那窗戶不高,席有幸還被人按著,緊挨著窗臺邊沿,真的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被撞一下,就會從窗外摔出去。
他的目的是要先確保席有幸的安全,讓席有幸先離開窗邊。
傅家親戚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臉上都顯出了一分迷惑,隨后為首的人皺眉喝道,“你是慕家的人,這是我們傅家和席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勸你別在這里多管閑事,趁早滾蛋。”
說完,又朝傅聞笙喊道,“聞笙,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只要還和以前一樣,別聽這個妖女給你吹耳旁風,我們還和以前那樣和和氣氣的就行,你答不答應”
“我要不答應,你們就真把她推下去”傅聞笙聲音木然,“你們有這個膽子那是一條人命,確定擔得起”
他的態度倒是和不把這群渣滓當一回事的席有幸如出一轍,不管會不會刺激到這些人,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就是沒膽子,只會瞎嚷嚷耍潑罷了。
“你真以為我們不敢嗎”傅家親戚擺出兇惡的嘴臉,一個個怒吼著,“你別把我們逼急了告訴你,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來”
他們的威脅更像虛張聲勢,但慕何早在傅聞笙出現的那會兒就調查過傅家的資料,對這些潑皮連年吸血的不義行為掌握了七八分。
以他們和傅聞笙的過節和糾葛,傅聞笙自然對他們的品性更了解。
也許他們真的不敢,可他們的生路全是傅聞笙的,如今討不回來,等于被逼上了絕路。
人被逼上絕路,真有可能犯糊涂,做出荒唐事,尤其是在備受刺激挑釁的狀態下。
傅聞笙的激將是雙刃劍,要么鎮住眼前這群無賴,要么惹毛這群無賴,加速他們破罐破摔的極端行徑。
無論如何,慕何都不愿意去賭。
他不悅地看了傅聞笙一眼,沉聲道,“不要拿有幸的安全去賭。”
“對,這就說得對了。”傅家親戚立馬接著慕何話說下去。
“聞笙,你看你怎么回事,一個外人都拎得清,知道該怎么做,人家一個外人,都比你在乎這個妖女的死活,怎么你和這妖女不才是青梅竹馬嗎你就真不管她死活”
“聞笙,你就是這個死德性,學學慕家大少爺的通透,憐香惜玉都不會啊”
傅家親戚都認為席有幸和傅聞笙之間的關系曖昧,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向大家說明白而已,所以言語間都把這兩個人綁到一起說,有的話還說得非常不好聽。
慕何皺緊了眉宇,直聲喝道,“我想你們弄錯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們現在挾持的人,她和傅聞笙是清白的,因為她是我老婆。”
沉定有力的話聲落盡,傅家的一群親戚全都驚愣住了,不由得面面相覷一陣。
就在他們恍神之際,慕何和傅聞笙不約而同地疾步上前,出手,突圍救人。
場面霎時變得十分混亂,因為他們的突然進攻,傅家親戚的盤算全被打亂,一時慌張著急,胡里胡氣地和他們對抗。
雙方廝斗拉扯間,抓著席有幸的那兩個男人也去幫忙,一個不慎,被傅聞笙踹倒之際,竟怒火中燒,惡向膽邊生,翻身跳起來,一把將席有幸狠狠地推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