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總,不好啦!”李瑤焦急地直喊。
席有幸抬起頭,不解地看向驚慌失措的秘書,“慌什么?什么不好?”
李瑤跟著她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人一向踏實。
除了暴露自己是河流之后,再看見自己的偶像會有些激動之外,其他時候做事都很穩當。
“哥——慕先生他來公司了!”李瑤急聲說,“他……”
席有幸驀地冷了神色,截住話頭,“他是你偶像,他來你不高興?”
“不是不是,”李瑤連連搖頭,愛豆來公司,她當然高興,但現在真不是她高不高興看見愛豆的問題,“是慕先生他跑天臺去了……”
席有幸低頭繼續看文件,眼皮都沒多眨一下,“他有老董事長給的通行證,想來就能來,想去哪里都行,誰都管不了。”
不就是去了樓頂的天臺嗎?難不成他還能把天臺拆了?
席有幸隨即又沖秘書甩了令,“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做你的事去。”
然而平時動作利索勤快的李瑤還是杵在桌邊,一動也不動。
席有幸見她還干站著,不耐地又抬了頭,就要趕人離開。
卻見李瑤神情格外凝重,緊抓著懷里的文件夾,鼓足了勇氣,再次開了口,“但是慕先生他、他在淋雨。”
席有幸霎時一怔,聲音卡絆了一下,“淋、什么?”
“淋雨。”李瑤立刻重復了一遍,雖然她也不明白愛豆這是什么操作。
但是從她發現慕何進樓頂天臺之后,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
她一開始是要跑進去送傘的,但慕何態度很強硬地喝止她,并且還把玻璃門關上了,不讓她再進去。
盡管心知愛豆這樣的行為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雖然不知道具體打什么主意……可是她也不愿意看見愛豆淋雨啊。
她在旁邊勸了半天,慕何始終無動于衷,偶爾只會回答一兩句話,說什么他是在自省,在檢討,在受罰……
李瑤想破了頭都想不通,就覺得能罰她愛豆的人估計也就只有她老板這一個了,所以她才趕緊跑來總裁辦找老板。
“……席總,是不是您罰慕先生上天臺淋雨啊?這罰也太重了,慕先生犯什么錯誤了要到天臺淋雨示眾?”
解釋了事情由來之后,李瑤就開始求情,反正別人家的私事問是不好問,求個情應該還是能求的。
“席總,有什么事都好商量,這招真的太狠了,萬一真有人看見,影響也不好,而且慕先生都淋那么久了……”
“席總,這種天氣雨澆身上都冷陰陰的,再這樣淋下去,真的很容易生病,真的……”
席有幸聽完了這一通半帶指責,半帶求情的話,眉心緊蹙著,徑直冷聲撂下一句,“我沒罰他。”
接著又去看手里的文件,但文件里的第一個字她就沒能看進去。
“不是您罰的,那還能是誰罰的?”李瑤著急地猜測道,“難道是老董事長?可是……”
席有幸煩躁地抬手拍了拍桌面,示意李瑤最好適可而止地閉嘴。
李瑤接收到了來自老板的警告,心頭直哆嗦。
但一想到愛豆正在受罰淋雨,又實在不想輕易放棄解救愛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