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哥,你真的沒事嗎?真的不用檢查一下?剛才那個孕媽說你在電梯里都差點昏過去了……”
“她胡說的。”席大總裁面不改色地否認。
黎曉雪敗在她幸哥的“剛”之下,發現對方不耐煩了,趕忙閉嘴撤退。
席有幸回到車位旁,拉開車門,俯身進去,一抬頭,忽然看見后座上正正坐著的男人,瞬間怔住了。
他是怎么跑到這里面來的??
席有幸蹙起細眉,不悅地狠瞪了一眼面前的慕何,隨即就要轉頭去斥責司機的失職。
卻見主駕駛座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還沒出聲,就被身旁探來的一條手臂完全拽進了車里。
車門啪地一下被關上,慕何用力捏住席有幸的手腕,往前再帶,讓人直撲進了他的懷中。
席有幸始料不及地跌在慕何的胸膛前,額頭磕在他堅韌的骨頭上。
這磕法磕得她眼前發黑,雙手慌亂地抵按在他肩上,姿勢有些狼狽。
“你干什么?!”席有幸急聲喝問。
他到底什么毛病?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出現事故?
不是絕不莽撞,顧禮有矩的大君子嗎??
她氣急敗壞的問話卻沒得到慕何的解釋,他雙臂忽的一圈,將她更加用力地按住。
懷抱不松反緊,席有幸臉色霎見陰郁,咬了咬牙,想要把人罵醒,卻突然感覺到近在耳側的氣息渾躁紊亂。
她不由抿住了快張開的那雙紅唇,凝了神,才發現慕何的身體在隱隱發顫。
卡在嘴邊的怒言莫名地消散,這時她只剩滿腹的疑問。
他為什么……這么害怕?
為什么好像是真的被嚇著了,需要尋求安慰?
在她印象中,從來不曾見過他這般慌張恐懼,甚至可以說是失態的模樣。
像是被慕何的異常狀態所影響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籠罩著她,讓她無所適從地靜下,沒再做出任何動作。
她無聲的縱許,對慕何而言就是給予了他最大的慰藉。
她從會議室離開后,其實慕何還待在里面。
他彎腰撿起了被她丟棄的盒子和銀鏈,才發現銀鏈上的一塊碧琉璃裂了一條小細縫。
是如果不認真看就看不見的那種損壞程度。
照理說,不算大問題,并不影響觀感,要是實在介意也可以嘗試找人打磨修補去解決。
可他看見這裂縫時,腦中嗡然響起了一些話。
他的神情瞬即變得凝重了。
關于這條銀鏈是怎么來的,他對席有幸解釋的來由真假參半。
鏈子確實是他在國外趕通告的時候買的。
但發現鏈子的地方并不是在哪家商鋪或是紀念品店,而是在通告拍攝地附近的一座古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