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你不要疑心我和阿玥有什么不清楚的關系。”慕何耐心地懇求道。
“我沒有花花腸子,你是知道的,我也沒有那功夫。”
說到這里,他又擁緊了懷里的席有幸,輕嘆了口氣,“你就算還不肯相信我對你有了感情,也不用把我扣到別人身上。”
“有幸。我也會覺得冤啊……”
滿含委屈的清潤嗓音鉆進席有幸的耳中,一點點都揉開了她渾身緊繃的神經。
席有幸禁不住他的另類“哀求”,最后咬了咬牙,捏緊了手中的劇本,哼嗤一句,“你有什么好冤的。”
她又沒對他做什么過分的事,這次連懟他都還沒開始懟上,就已經聽見他一大通自證清白的話。
慕何摟著她的腰,又低聲說道,“我不希望你把阿玥當成你心里的刺,她并不是。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么你這么介意我和她的關系……”
“同一個公司的藝人,我是師兄,她是師妹,交情還算不錯,那也只是朋友……”
慕何循循善誘著,想要借此探出她更多的心思,又或者是讓她親口對他說出什么更明確情意的話來。
但她始終不張口,兩只手緊緊地蜷起來,壓在劇本邊沿,拗攥得骨節都有些泛白了。
“為什么這么在意?”他問。
“我沒在意。”她否認。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繼續問。
“沒有。”她繼續否認。
“真的沒有?”他再三追問。
她終于不耐煩地喝斥他閉嘴,“說了沒有。你不信就自己猜去。不看劇本了,我要睡了,你別煩我。”
說完,她徑直擱下劇本,關掉這邊的燈,臥住了她的枕頭。
“你要是真的不在意,那我們這個戲,有件事,可能祁莎還沒跟你提過。”
處于那半片黑暗中的席有幸微微掀了眼皮,“提過什么?”
“阿玥會來客串一個角色,就是沅妃那個角色。”慕何淡聲解釋著,目光緊盯著席有幸的肩背,在光線清晰的這半邊,觀察她那一側的所有動靜。
他等了一會兒,她毫無動靜,像是睡著一般。
但他能聽見她的呼吸并不平順,有些緊促淤塞。
他正準備探出手去,把她翻過身來,好讓她面對著他,能讓他心里有更多的把握。
“隨便。”席有幸卻在這時冷冰冰地甩出了話,“不用跟我說,跟我沒關系,這是祁莎的劇組,讓什么人來是她自己做主,我只做我的事。”
席有幸撂了很多個字,解釋得清清楚楚,理由搬出來,猶如在自己跟前筑起了一面銅墻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