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菱被清歌譏諷得心中狂怒,面色卻十分平靜。
“所以你想對我做什么?”
她看不懂眼前這個郡主,也知道那無腦囂張的模樣是偽裝出來的。
“做什么?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清歌聳了聳肩,語氣在下一刻變得森冷起來。
“當初你將長公主制成人甕,我們怎么著也得還給你不是?”
這話激得蘇月菱情不自禁的后退幾步,心里真正的害怕起來。
被做成人甕有多恐怖她很清楚,就算是去死,她也不愿意被人做成玩物。
她抿了抿唇,沉聲說道:“你不會的。”
“你明明可以直接處理我們,卻要陪著我們演這一出戲,不就是為了讓那個小丫頭明白一些道理?”
“你沒有那么狠心。”
蘇月菱試探著清歌的底線,這個女人對人懷著善心,恐怕做不出那等殘忍的事情。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這顆心思倒是挺細。”
清歌也不否認,在得知這個女人想殺她們時,她們確實可以直接反擊,將兩人殺死。
可是,她沒有,反而陪著演了一出戲,用真正的經歷去告訴五妮,幫助壞人做虧心事,最后的結局不僅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會丟掉性命。
五妮那丫頭生活很難,能保持澄澈的心更是不易,她希望五妮能永遠謹守本心。
這次的事情,想必會讓她一輩子銘記于心。
“不過你還是判斷錯了一點,我這個人比誰都心狠。”
她話音剛落,一只手便出現在了婢女的脖子上。
“咔嚓!”
一聲脆響,婢女瞪大眼睛,軟噠噠的摔了下去,沒了呼吸。
蘇月菱一驚,張大嘴看向清歌,見她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點液體淋到了婢女的尸體上。
隨即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液體竟開始腐蝕婢女的尸體,直到最后什么都沒了。
蘇月菱捂住嘴,驚恐的不斷后退,看向清歌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
她想不明白,這樣一個惡魔為何會對那種小丫頭保持善意。
所以,她真的會被抓住制成人甕!
蘇月菱徹底慌了,怕了。
她想跑,可沒跑兩步就摔倒在地,牽著傷口不斷的咳嗽起來。
眼看自己跑不掉了,她心一橫,竟是決定咬舌自盡。
哪怕是死了,也比做成人甕好。
可惜,清歌怎么可能成全她?輕輕松松就點了她的穴位,丟給了天狼。
她喂她服下藥丸,這東西會讓她每日昏昏沉沉無法清醒。
“把她和糧食一起藏起來,到時候一起運回大楚。”
“你告訴飛鷹,人我交給他了,如果沒看住,他自己都知道后果。”
“是!”
天狼抱拳應是,然后扛起昏迷的蘇月菱就往山上跑去。
幾個跳躍間,林子里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清歌帶著銀虎清理了一下周圍的痕跡,確定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后才連夜趕回了村子。
她還沒進屋,就發現五妮在她門前蹲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在打瞌睡。
清歌蹙了蹙眉頭,不是讓五妮回去了嗎?
她走過去,拍了拍五妮的頭。
五妮清醒過來,抬起頭睜著迷蒙的雙眼看向清歌,然后向她舉起了手。
一枚銀錠出現在她手心里。
清歌看著整個人一愣,心知不知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