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多日過去,某天清歌從村里收購了不少藥材,已經在為離開做準備。
一群人臨近傍晚才帶著藥材回院子,可剛到門口一行人就停下了腳步,神色戒備的看向了院子。
里面有人。
還不止一個。
清歌看了天狼和銀虎一眼,兩人帶人迅速分開向院子后方包抄而去,一群人將院子的四面八方全都包圍起來。
隨后清歌推開大門,緩緩的踏了進去。
走了沒幾步,她就在院子里停了下來,靜靜地看向了堂中之人。
一人此時正端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幾個仆從打扮的人。
盡管那端坐之人渾身上下都做了偽裝,可清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她展顏一笑,打趣著道:“你來得倒挺快!”
楚蘅未曾見過清歌偽裝成這種模樣,直到聽到聲音才確定這人是她。
他站了起來,微微揚起唇角:“近來可好?”
“很好。”
清歌不在意的答了一句,走進了大廳。
楚蘅這時沉下了臉,輕輕說了句:“還不進來?”
他話音剛落,天狼等人便從院子外翻了進來,齊齊整整的單膝跪在院子里,老老實實的不敢說話。
院子里的氣氛有些沉重,似乎彌漫著一股怒氣。
清歌眨了眨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楚蘅身上,那怒氣好像是從他的身上傳出來的。
他怎么了?
清歌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自然從跟著楚蘅過來的“仆從”手里接過涼茶,抿了一口。
而此刻的楚蘅確實非常生氣,沉著臉站在院中,銳利的目光落在了天狼和銀虎頭上。
兩人立即將頭垂得更低了,仿佛犯了錯的孩子不敢吱聲。
“你們可知做錯了什么?”
楚蘅背著手,目光依舊犀利的問道。
跪著的眾人聞言腦海中劃過各種場景,只是思來想去都沒發現哪里做錯了,只能垂著頭不看楚蘅。
見竟沒人回答,楚蘅頓時更氣了。
“天狼,你說。”
“……”
天狼抬起頭,瞥了一眼低著頭高高掛起的銀虎,然后才看向楚蘅。
“屬下不知,還請主子明示!”
他確實不知哪里做錯了,更不知道楚蘅生氣的原因是什么。
“銀虎,你來說,到底哪兒錯了!”
楚蘅沉著臉又點了銀虎,身上的怒氣越發重了。
剛剛還在慶幸的銀虎:“……”
“屬下不知。”
銀虎將頭垂得更低,腦子里飛速旋轉,最后還是空白一片。
“呵!”
楚蘅被他們這副模樣氣笑了。
他們竟然還沒意識到錯在哪兒?
“我讓你們跟著郡主是為了什么?”
他提醒了一句。
“為了保護郡主安全!”
天狼搶先回答,面容嚴肅的回道。
“你還知道是要保護她的安全?”
楚蘅往清歌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才明知屋里有人,你們不保護她,反而讓她一個人進來犯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保護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