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混子,張燈官做出什么……大家都不會感到驚訝了。
現在的問題是,人贓俱獲后,這個事兒應該怎么處理。
按照規矩來,他們要等一個人過來。
“村長呢?”
“讓村長說說咋辦?”
“來了!來了!村長來了!”
在村民們吵吵嚷嚷的時候,小路盡頭晃過來了一個孤孤單單的火把。
老村長趕來了。
見來了主心骨,大家趕忙把老村長讓了進來。
人進了圈內,老村長也只盯著張燈官的臉瞅了一眼,背起手,吩咐了一句:“將人給帶到土地廟去!再把張家的族老給叫到那里!”
“你們還嫌不嫌丟人啊!!都杵在這里干啥?”
就不怕有個外村的人經過,給人看了村里的熱鬧去啊。
這般丟大人的事兒,當然是要窩在村里悄悄的解決啊。
一群蠢憨子!
氣哼哼的老村長走的不快,其余的人也不敢超過他,只慢上一步墜在后邊。
而在這行的隊尾,則由張家的二兒子張驢子負責壓著張燈官。
他剛被張燈官拱了一個屁墩兒,心里有氣兒,趁著沒人瞧見,已經拿腳卷了張賴子好幾腳了。
至于另外一個當事人馮寡婦,則被張大壯的媳婦從被窩之中拖了出來。
趁著旁人將注意力都放在張燈官身上的時候,抄起門邊的掃帚,劈頭蓋臉的就將馮寡婦給抽了一頓。
要說這老娘們吧,就是記仇。
那幾掃帚全是照著馮寡婦的臉……抽過去的。
不過抽上兩三下,馮寡婦那鳳眼桃腮的臉蛋就變成了滿臉花。
傷口處幾近滑稽可笑,橫豎交錯,還滲出來點點的血珠,讓好好的一張楚楚可憐的變成了莫名可笑。
在完成了這個杰作之后,張家的媳婦才收了手,她抄起炕上一條不知道屬于誰的紅色的褲腰帶,將馮寡婦的雙手往背后一剪,把人給捆了個嚴實。
小浪蹄子!不是沒事兒就喜歡拋媚眼兒嗎?
不是仗著是死去的小叔子的媳婦,沒少上門勾引大伯嗎?
這會看你還怎么勾引人!
要不是自家的那口子天生的缺根筋,收不到馮寡婦的媚眼,現如今鉆了寡婦門的人,哪里還輪的上張燈官這個囊貨。
只可惜,這無恥的娘們讓她的漢子幫著做了不少的活計!
占了張家的便宜,還敢給死去的小叔子戴綠帽子!
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想到這里,又將人給捆緊了幾分的張家的媳婦,一把,就將人從炕上薅了下來,壓著馮寡婦的頭,就往土地廟的方向趕去。
等到她們這兩個走的最慢的人來到了廟門口時,那原本不算大的小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了。
這不是一件小事兒,收到了消息的村民們,每家每戶都派出了一個代表。
這些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打過交道的或是從不曾有過來往的人們,自打看到了馮寡婦這一對人后,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盯著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直至看著她被壓進了廣場中央了,這才將眼神陰晦的收了回來。
廣場中央,另外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被張家的二兒子壓在地上,等著接下來的審判。
站在廟內的村長,在見到人都到齊了之后,就清清嗓子,開始了村里的公審。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多問一句。
“張家的族老也來了吧,說說咋處置這兩個人吧。”
這個村子的村長可不是個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