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起……
這些民團護衛們也不敢脫了長槍,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讓武器見了血呢。
他們只能咬著牙握著槍桿,牢記著訓練他們的武師父說的一句話。
那就是,敵人在喪失戰斗力之前,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武器離了手心。
初家人當初招攬民兵時,那征兵的條件相當的嚴苛。
不聽話的不要,不肯吃苦的不要,不忠心的不要。
這樣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善良感恩的山東漢子,經過鐵血果敢的初家武師父這么一訓練。
可不就成為了最聽話,最無謂的戰士了嗎?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被扎的人身上的長槍遲遲不見被拔出,甚至有幾桿槍還加大了力度,將人往下一壓,直接給平按在了地上。
一股股鮮紅的血流,從這幾個匪人的身上噴涌而出,不過一會兒的工夫,這夯實的地面上,就被汩汩鮮血給沁了透徹。
其中的一小股慢慢悠悠的蔓延到了坐在地上的磨坊主的身邊。
嚇的這個根本就沒有受到攻擊,毫發無傷的磨坊主,嗷嗷的慘叫著……一翻白眼,竟是暈了過去。
只這一叫,竟然讓那些手腳都有些抖,強忍著恐懼的民團成員們,一下子就被這位磨坊主巨慫的表現給治愈了。
他們覺得,跟這位比起來,自己的表現挺好的。
這下子,他們就生出了諸多的勇氣,連壓著土匪的手,都有勁兒了。
也讓那些原本已經躺平了的抱犢崮的土匪們,因著這一加大力度,就開始了第二輪的慘叫。
但是,他們雖然按住了大多數的土匪,卻漏了一個。
因為這提議要宰了邵滿囤的小頭目,他的姿勢占了很大的便宜。
他是后仰在椅子上的。
……
這屋子不大。
能沖進來的護衛不過七八……
當他們你擠我我擠你的去攻擊小頭目的時候,只有一條槍插中了。
那條槍插的倒也算精準。
直接就給插進了小頭目的肩胛骨的位置。
可是,這位常年在刀口上舔生活的響馬,果然兇悍。
他在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里,不是去畏縮逃避,而是用剩下的那條還能動的好胳膊,往腳邊的位置一抄,就把自己一直備在身邊的長條大砍刀給抄到了手中。
“咔嚓!”
再就著被扎進肉里的那根長槍桿兒上狠狠的一劈,這條扎的不算瓷實的長槍,當初就被他劈成了兩截。
對面的小護衛,是沒經過一場實戰的新人。
他看見到自己的武器被砍斷了,一竟只顧得瞧著長槍斷頭,愣神了。
而那抱犢崮的小頭目,等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機會難得!
那小頭目只是一個趟地打滾,就勢就從躺椅上翻了下來。
以一種彎腰,撅腚,翹腳,前挪,的詭異姿勢,高速的往兩面大開的前門處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