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說有田家精英從北平轉校而來,現如今終于見到了真人,何其幸也。”
“來來來,我等有緣之人,當浮一大白,咱們還上什么學校啊,此時應該去會仙樓內叫上三五個小菜,再來上一碗最有名的梨花白,談天論地,才不枉我們如此不一般的相遇啊。”
“怎么樣啦,咱們走吧?”
說到這里,初邵民竟還真的就開始把田學文往校門外扯,驚的周遭的護衛與田學文本人都連連阻止:“不了,不了,這馬上就要打上課鈴了。你我現在離校,影響也未免太過于不好了。”
開玩笑啊,世伯讓人囑咐下來的事情,他是要辦的。
但是這辦……也不能以耽擱了自己的學業作為前提……才能辦成的啊。
而初家跟過來的護衛,那就更干脆了。
一個兩個的往校園大門口的方向一站,齊刷刷的擋住了自家三少爺的去路。
見到自己的胡攪蠻纏,再一次失敗。
初邵民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跟周圍的人反復辯白:“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昨天晚上的確是太沖動了。”
“你想,我今年才多大啊,也不就是前朝可以娶媳婦的歲數嗎?”
“我這歲數,嘴巴上的毛兒還沒長齊呢,怎么好意思去學人家剿匪呢?”
“我經過他一晚上的反思,就轉過這個筋兒來了啊!?”
“我就是想回家跟我爹說說,我不剿匪了之后,總可以去保定陸軍學院去報道了吧?”
想得還挺美。
自家老爺為了能夠打消你從軍的念頭,那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現如今是你自己放棄了最好的一次機會,還想著找補回來,再一次的踏入到從軍的道路之上?
做夢吧您呢。
作為初家的精英,跟在初老爺的身邊久了,自然就知曉了自己盡忠的老爺的心思。
這都是為了三少爺他的安全著想。
就三少爺這個跳脫的勁兒,若是讓他從了軍,要是一輩子不上戰場還好點,若真讓他逮住機會?
……
嘿,那麻煩可就大了。
……
充耳不聞的護衛們連同著三少爺這個剛認下來的新同學一起,把初邵民給拉進了課堂。
因著初三少爺從開學后就沒來的緣故,他的座位就從最好的居中的位置,挪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這若是一般的富家少爺,先生們若是這樣給安排了,那必然是覺得沒有了面子,進入到課堂之時,必然要不滿一番。
再有那嬌奢點的孩子,說不得還要反抗一番,亦或是抗議亦或是回家中說上一句,總之,是要利用權勢將座位再給調回來才算罷了。
可是這種安排對與初邵民來說卻是無所謂的。
在他的心中,這種課堂中學到的也只不過是酸腐之詞罷了。
在初邵民的眼中,但凡不是軍校的學校所教授的知識里……唯一有用的也只不過是歷史,國文,可以讓人辨明道理,識得生詞,能讓他看懂軍事著作,懂得瞧軍事報告罷了。
只是初邵民并不知曉,他這書若是再往上讀上幾年,學校就會開設專門的地理風俗課,合適的商工科,這些科目對于某些家庭的孩子們來說,是相當有用的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