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文雅風范,就得是時尚與潮流啊。”
“您可知,一只適合手玩兒的文鳥,牡丹,阿蘇兒在濟城的市場里邊能賣多少大洋?”
史進錢十分配合的搖搖頭。
“十塊大洋,還是品貌中上的。”
“若是最好的,調教出來的能唱上個七八個調調的,就是一條小黃魚,也是有人愿意掏的。”
“您又可知,濟城的蟲兒賭,又是多大的規模?”
到這兒史進錢還是只能搖搖頭。
當初他去過濟城的賭場,那邊壓根就沒有賭蟲這一說啊。
看到對方的表情,邵年時就知道這位一定是被同行給堵了回去了。
這玩兒這類東西的哪能看得上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呢?
故而邵年時就將手比了出來,在史進錢的面前前后翻了一下,說出了一個數:“最頂級的冠軍賽,最后一場的勝者能去北平府去挑戰蟲王,勝的人就能拿到200塊大洋,兼著蟲王的名號。”
“您覺得這個利不大?那您可知道在他們的身后可是有北平府最大的賭坊,平城賭城還有天津衛的津門大賭窟,這兩個地兒負責堆的盤口,那可是一場蟲下來,上萬塊大洋的流水了。”
“這要比史老板在聊城小打小鬧的玩個十幾二十個大子兒的斗蛐蛐,可是豪邁的多了。”
“我當時坐在人家的鋪子當中,就琢磨了,為什么聊城這蟲兒就起不來呢?”
“那就是缺了宣傳。”
“那一日,進出那花鳥魚蟲集市的主顧們,嘿,那叫一個講究!”
“他們提籠架鳥,蛐蛐罐子都是白玉石精心打磨的。”
“罐子中的飼料,小鳥籠子中的吃食,哪怕他們那內設的斗雞種雞吃的蟲兒槽,都是專門從這些販賣周邊的鋪子老板之中買來的。”
“這蟲兒吃的好,天天火力壯,鳥兒吃得好,羽毛就是艷,斗雞吃得好,就連架子都比旁的大。”
“你說在大斗場上,可不就是一往無前,無人可敵嗎?”
“所以啊,我當時就想到史老板您呢,您手底下是缺了蟲兒還是缺了雞呢?”
“您缺的是一只能替您打開名聲的常勝將軍啊!”
“當然了,你又不是賭徒,但是史老板卻是能將這聊城的寵物文玩市場控制起來的第一人了。”
“史老板若是真有心將這件事兒做的精了,給底下有點養蟲本事的人一點甜頭,害怕那些人不盡心盡力的將這蟲子給培養的更好嗎?”
“到時候,史老板您再讓人在聊城碼頭上,就那大商會最集中的大艙停靠碼頭邊上,找幾個托,就興致勃勃的討論咱們聊城出得的蟲兒有多么的特別。”
“最好再給咱們這些本地的土蛐蛐起個威風的名字!”
“黑蓋頭,大紅袍,綠將軍。總之將聊城的蟲兒的一個特點抓住了,就往死里邊吹。”
“讓這大江南北的有錢人都聽說了,這好蟲的一支兒就出自聊城。”
“到時候,您說那好斗的人會不會過來收蟲。”
“他們若是知曉了史老板這里有這十里八鄉最好的蟲,他們又會不會跑到史老板這里收購?”
“您自然可以分出去一大部分培育出來的好蟲用來盈利,至于您最看好的?”
“當然是找個機會,去濟城的暗賭市場去探探路啊。”
“您都不用多打聽,就找著那錢多人傻的前朝的什么貝勒郡王的跟前兒湊。”
“這濟城的局勢啊,可是咱們整個省最亂的地兒了。”
“史老板可別小瞧了那些滿清遺老遺少的能量,不少軍方的人呢,還是出自這幫子老東西的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