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整個濟南府的人都特別好奇的,這位爺是怎么出現在山東的。
而到了山東的樂七爺,又是怎么淪落到了東阿的阿膠鋪子當中的。
到了這個時候,邵年時還真要感謝他在聊城為了拿下史進錢老板而費的功夫了。
正所謂鼠有鼠道,蛇有蛇道,因著這位史老板的雄心壯志,他在與邵年時打算了入駐濟城了之后,就先將這邊的黑路,灰路給走了一趟。
因著史老板的關系,邵年時就讓手下的幾個小兄弟跟那濟城府內負責打探消息的兩道門,稍稍做了一趟初期的接觸。
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故而就先拿樂七爺在東阿的這點小消息,做了一點點的試探。
是的,邵年時讓人給丐幫與偷門的人各自遞了一份代表著互通有無的小荷包,而作為雙方友好合作的第一筆生意,就是這樂七爺是怎么混進山東這也算是自給自足的大藥場之中的。
然后,邵年時就把這事兒暫時的撂下了,專心致志的開始死磕醫藥典籍了。
誰成想,等到他的小弟兄們將信息反饋回來的時候,這邵年時就驚呆了。
從他讓人遞話,捎錢到現如今他收到消息,攏共也才過去了兩天。
而從濟城的丐幫以及偷門傳過來的消息,竟然也是側重完全不同的兩條。
邵年時甚至只需要瞧瞧這其中寫的內容,他就知道,哪一條消息是從丐幫遞過來的,而哪一條又是從偷門搜集過來的。
因為從丐幫這邊傳遞過來的消息,基本上全是外圍的細節。
并不曾涉及核心的理念與想法。
但是你只需要從這一份情報當中,就能推測出不少的事情。
你比入這厚厚的一摞草紙當中的其中一份兒……是這么說的。
樂家七爺從北平城北大門出城,出城時跟隨了宏濟堂北下的車隊……
待到行至山東地界之后,就與車隊分開,單獨自駕一輛車馬,往濟城府的方向行去。
在東阿與濟城分岔路上,樂鏡宇與馬車中人分別,自己只背一小包袱,獨自入了東阿鎮的小路上隱蔽行走。
至于那輛與樂鏡宇分開的車馬,到了濟城之后,就在西北側平民居住區內購置了一戶有模有樣的二進小院。
根據在那周圍要飯的小幫眾所述,這應該就是提前去濟城落腳的樂七爺的家眷了。
當中有丫鬟,婆子,管事仆役,平日間口中沒什么稱謂,行事十分的低調。
若不是從東阿回返后的樂七爺,將這一家原樣搬到了濟城城東的鄉紳商人多居住的區域的話,就連在這里混口飯吃的丐幫的兄弟,差一點就將他們給當成普通的尋親訪友來的人家了。
至于樂七爺進了東阿之后的行為,下一張紙上也有寥寥數語予以反饋。
在東郊附近又一破敗的土地廟,那樂七爺在進入到東阿之時,還在那破廟之中進行過短暫的停留。
他樂七爺都已經抵達了東阿鎮了,還在一個破廟當中停留個啥呢?
是把他那件做工過于精良的冬衣給換下來,找了一件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自家仆役們才會穿的兩件套的短打老棉襖,給穿在了身上。
就說他有可能怕露財,穿的樸素一點是為了安全著想。
可是你在臨出破廟的時候,又是在地上打滾蹭泥巴,又是往頭上丟稻草的,你到底是要干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