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三個男人可算是有個談話的樣子,你請我讓的就進了初定家在鎮邊上購得的這處宅院。
屋內的陳設相當的質樸,但是桌椅板凳卻是樣樣不缺。
桌上擺著一個葫蘆把的大瓷壺,圍著瓷壺一圈的是同樣色號的茶碗。
因著初定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進得廳堂,他隨手就將三碗茶給蓄上了水。
一人一碗端到邵年時與郭德強的面前,自己就坐在那兩個人的身側,靜靜地等著他們探出個所以然來。
這邵年時也不廢話。
他直來直去的開口詢到:“郭團長的隊伍最近有沒有什么野外演習和操練的任務?”
這邵經理開口竟是問起了他隊伍的事宜,這郭大炮一愣,卻還是如實的說了。
“嗨!你也知道鎮上的保安團到底是干嘛的。”
“別看著我手底下也有上千號的兄弟,可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邵經理見多識廣的還能不知道?”
知道啊,可是他又不是用這些人去打仗的。
于是邵年時的表情就更加嚴肅了幾分。
他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跟郭大炮說到:“正是因為知道,我才特意勸誡郭團長的啊。”
“你知道最近山東境內的剿匪總政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了。”
“咱們對于山東境內大小的山匪實行全線封鎖,和徹底的包圍。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十天有余了吧。”
“我算算這時日,那些大一些的山寨還沒受到什么影響,可是一些小的山匪,這日子怕是就要過不下去了啊。”
“戰局極其緊張,戰事一觸即發。”
“郭團長就不怕,小股山匪看上了東阿的繁華,想要從咱們的鎮子上借道逃竄,順便再在這里搶一把補給嗎?”
“到時候,郭團長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怕是就要帶著兄弟們吃一個大虧了。”
“而上邊追究下來,發現郭團長竟然毫無準備,豈不是要雷霆大怒,最終將你這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保安團的團長給一擼到底,然后順勢就換上他們自己的人嗎?”
“哎!郭團長,你可別以為我是胡說的,你也別不信邪,據我在濟城得到的消息,那田督軍與鄭金生兩撥人馬可是互相看不對付許久了。”
“若不是還有一個剿匪大計需要他們精誠合作。”
“怕是山匪還沒清理干凈,這兩個人就要在境內斗法了。”
“到了那個時候,東阿必然也成為他們爭取和爭斗的地盤之一。”
“郭團長你可想過,在這兩位巨頭的面前,你的隊伍到底應該何去何從,投奔到哪一位的旗下啊?”
“啊?”郭大炮被邵年時給整懵了。
對面明明坐了一個穿長袍的斯文生意人,可是侃侃而談的時候,他還以為見到了長官司令部里邊的參謀。
果然小白臉子什么都沒什么好人,凈欺負他們這些文化水平低的人。
被噎的一時語短的郭德強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那你說俺應該怎么辦吧!”
“當然是現在就操練起來啊!”邵年時說的理直氣壯,他用手往屋外郭德強的兩個衛兵站崗的地方一指,繼續說到:“郭團長可別跟我說您的兵就算是從現在起開始訓練也是沒用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