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來的匆忙,也忘記了讓人先去公館之中遞一個消息,現如今這般貿貿然的找上門來,怕是鄭團長公務繁忙,不在家中,沒時間來見他啊。
可就在樂鏡宇站在門口猶豫的這個當口,竟從他身后傳來了一聲驚喜的招呼:“樂七爺,你怎么在我家門口站著呢?”
“找家父的?來吧,進來再說啊,別愣著了,我父親與田督軍兩個人去城外駐軍商討剿匪事宜了。”
“這短時間內是不在城內出現了。”
“這是怎么了?碰上了什么難事兒啊?”
“跟我說說,是不是那些有錢人家不給我們鄭家臉面,又跑到初家去買膠了?”
說到這里的鄭繼成那是冷笑連連,心中將自己曾經特意叮囑過的幾戶人家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是不把他們鄭家給放在眼里啊。
且等著以后再慢慢的收拾。
聽了這話,樂鏡宇連連擺手,他有些擔憂的回到:“鄭公子,事情跟販膠沒有關系,反倒是跟我產膠的地方有些瓜葛。”
“東阿鎮的保安團長將給我膠場提供驢皮的作坊以及場子給占用了。”
“用的由頭還是積極配合剿匪的由頭。”
“你看我初來乍到的,哪里認識幾位軍隊上的人物,若說認識也只是與鄭團長有過幾分交情與你鄭公子一人打過交道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東阿那位團長的。現如今想要去一趟東阿瞧瞧那邊的情況。”
“又想到是初家人擺開了車馬,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邵經理在東阿守株待兔,我這心里就有些沒底兒。想要在去東阿之前過來向鄭團長尋個主意,好歹有個底氣,在跟對方談判的時候,也不會畏手畏腳。”
對面的鄭繼成一開始壓根就沒把東阿的事兒給當回事兒。
多大點兒事兒啊,到時候他派上一個小傳令兵往那東阿的保安團長面前一站,把他的意思給轉達了,那什么張老頭的驢場,東阿的作坊,還不是輕而易舉的給保下來了?
可是聽到了最后,這話語之間竟然還提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好巧不巧的竟然叫做邵年時,他這個心氣兒啊,可真就不順了。
邵年時,一個憑借著初老爺發跡的農民,泥腿子一樣的東西,還敢嘲笑本少爺?
姥姥!
不行,原本打算只是找個傳令兵過去呢,現在的鄭繼成覺得,自己有必要跑一趟東阿了。
在這個時候,不好好的在那個小王八的面前抖抖威風,等到讓他得了初老爺的庇護,以后再碰面的時候,他還會膽大包天的拆自己的場子的。
想到這里的鄭繼成那是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將腰間系著的武裝腰帶往上提了提,一拍自己斜挎的駁殼槍就對著屋外的衛兵喊道:“小雙子,去把我那精英連的兄弟們給我叫過來。”
“咱們去趟東營,給樂七爺撐撐場子去!”
說完,這鄭繼成就抹了一把自己剛用發蠟定好的頭發,一撩架子上的大檐帽,就將軍帽給扣了上去。
然后他用自己剛制辦的小牛皮鞋在地板上跺了兩下,不過一會的工夫,外廳的走廊上就傳來了一陣噠噠噠跑步的聲音。
應著聲音進入到廳內的人不多,加起來不過十人,一個班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