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著其實算不得單薄的初勤,將對方晃的如同飄零的浮萍一樣,馬上就要散了架了。
“所以,初哥,給個痛快話,到底是發生了啥事兒了,說出來,讓老子死也死個痛快啊!!!”
“啊啊啊!!”
就在年付崩潰的低吼聲中初勤嘆了一口氣,仿佛實在是不忍心看到朋友如此難受一般,將一個故事于年付這里娓娓道來。
“田督軍與鄭團長于郊外大營練兵,演習。”
“這事兒你知道吧?”
年付茫然的點點頭,這根他這個小人物又有什么關系呢?
“但是你知道嗎?實際上這是一出調虎離山之計啊。”
“因為田督軍的兒子遠在北平,軍中的親信都在大營之中厲兵秣馬,準備剿匪。”
“但是鄭團長卻是將兒子留在了濟城,待到濟城最高的軍事武裝力量的指揮官們無暇他顧的時候,將會以雷霆之勢,去執行一個任務。”
“一項不能為外人道的任務。”
“而這項任務是勢必會影響到田督軍在濟城的實力,從而達到他鄭家在濟城爭權奪利的目的。”
“而這項任務,還會影響到這濟城之中另外一舉足輕重的人家,也就是我現在服務的主家,初家的利益。”
“你說,若是被這人從你這城門之中順利的通過了之后,那兩家實力受損的人家會有什么反應?”
年付下意識的說到:“當然是會聯合起來找鄭家人算賬啊。”
這事兒能賴到他這個守城官的頭上嗎?
聽到這里的初勤卻是連連搖頭,特別不贊同的與年付說到:“那好,我問你,若是我不提醒你這件事兒,兄弟,你碰到了浩浩蕩蕩而來的鄭公子所率領的隊伍那個時候的你會怎么做?”
年付特別從心的說到:“當然是點頭哈腰的給長官敬禮,并且讓我的手下趕緊將路障啊,柵欄啊什么的挪開,恭送長官出城啊。”
聽到這里的初勤嘆了一口氣,朝著年付擺了擺手,略帶同情的說到:“看,這就是我不想跟說的原因了。”
“你這無知無覺的不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了嗎?”
“到時候田督軍和初家老爺要找你的麻煩,那你死的可真是不冤。”
聽到這里的年付就更納悶了,他問初勤到:“我做的有哪里不對嗎?我這給長官讓路,沒毛病啊。”
聽得初勤呵呵一笑,指了指年付的鼻尖又指了指濟城政府的所在問對方到:“請問年守城官,你的部隊隸屬于哪個編制?”
年付特別順溜的說到:“濟城自建守備團啊。”
初勤又道:“那好,請問繼承自建守備團歸屬于誰分管?”
年付:“濟城政府,歷任督軍直接管轄,誰當督軍就分屬在誰的麾下,散兵游勇,不成番的雜牌,本地的小老百姓不愿意離鄉背井,卻又為了口軍餉養家糊口的行當,誰又能把俺們給當成嫡系來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