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從里邊開了。
開門的是與曹警長孟不離焦的丁秘書。
在見到了樂鏡宇了之后,竟還做出了一副特別驚訝的表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以往樂鏡宇尋曹局長幫忙的流程基本一致。
坐下來閑談兩句今日的天氣,說一下辦事兒所需要的贊助與好處,然后再說出需要拜托的事情。
那這事兒,成與不成的,基本上也能確定個**不離十了。
可是今天,這辦法的流程都走到了最后一步,卻不好使了。
坐在他對面的曹局長,顧左而言他,就是不說立馬將人把這小賊給拿來。
樂鏡宇很是奇怪,他伸到懷中掏出懷表,打開一瞧,距離他離開鄭家公館已經足有一個多鐘了。
就這時間,別說一套簡單的行李,他就是三套也給打出來了。
可是現在,他卻依然坐在這位警察局長的休息室內,聊著不痛不癢的閑話,而自己的行李卻是半點兒沒見著落。
這個時候,樂鏡宇若是還沒覺出來有詐,那他這么多年的生意就算是白做了。
他苦笑一下,對著曹局長拱拱手,只求對方給他一句提醒:“我今日這行李怕是要找不回來了。”
“我琢磨著就算是找回來,大概也要幾日之后了。”
“我樂鏡宇是個生意人,絕對不會讓曹局長這樣的人物為難的。”
“看在咱們相交還算不錯的份兒上,你需要告訴我,這事兒是不是有人不想我出了濟城,故意為難我就成。”
瞧著樂鏡宇真心實意的表情,又看到對方朝著他伸出來一個手掌的暗示,曹局長與丁秘書對視一眼,就朝著樂鏡宇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自然是有人派人尋到了他們的頭上,而那位壓根就用不著自己親自出面的人,牌面比樂七爺更大,在濟城的權勢比之更足,同樣的,人脈關系,身家財富,也不是現如今的樂七爺能比得上的啊。
對方好言好語的商談,要求的也不是違背原則的難事兒,手里好處給的又足。
兩顆拇指肚那么大的碧璽,就嵌在純金的戒子上。
一袋子的真金白銀就能直接入了他們身后的保險柜,你說人家就提了那么點消極怠工的小要求,他們能不給面子的不答應嗎?
聽到這里的樂鏡宇,雖不曾從曹局長的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諱,卻也隱隱的明白了,這能為難到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了。
除了他一入了濟城就擺明了車馬直接對上的初家,就無他選了。
到了現如今這個地步,樂鏡宇才明白了自己出入濟城時候的疑惑。
怎么對方對于他的步步緊逼就一點反應也無呢。
原來,對方是在等,等待著他將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了之后,再以強勢之擊,一下子將他打入塵埃,再無翻身之日。
想當初自己輕松設立宏濟堂時的自得,現在如融雪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