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都在裝聾作啞的表現告知了汪毅明,他與鄭繼成之間的交鋒,是輸是贏全看他們自己的爭斗,與任何人無關了。
那自己更是要想辦法抗住,只希望明天的他們能稍微配合一些,這樣既不會失了彼此的顏面,也不至于再像是今日這般動刀動槍的了。
這事兒一想著,就想了一宿,從來就是沾枕頭就睡的汪毅明難得的頂了一個熊貓眼站在了城墻之上。
這時候的濟城天空也才微微發亮。
瞧著規定的進出城的時間就要到了,汪毅明就做出了開城門的指示。
底下新換崗的士兵將碩大的城門兩下分開,幾道簡陋的路障擺成了Z字形狀的事態,這就拉開了新一日進城的開端。
汪毅明遵守了昨日的約定,不再往這條路上擺放更多的路障,而另一方的人馬,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的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
“來了!警備隊注意!”
居高臨下的汪毅明叫了一聲,底下巡邏的士兵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就將步槍給橫亙在了自己的腰間,擺出了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隨著對面那一隊人轟隆隆軍卡前行的聲音漸漸做近,他們握著槍桿子的手也跟著越攥越緊了。
不緊張不行,越是離得近了越發現他們昨天憑借著一腔血勇與其對峙的軍隊是什么樣的。
雙方無論是從裝備配比還是精氣神上來看,那都是不一樣的。
只瞧著軍卡副駕駛上穿著一身軍官服裝的長官叼著卷煙一身歃血的模樣,就不是他們這些沒上過戰場的白斬雞能夠對付的了的。
隨著軍卡越駛越近,這種被壓制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有那些膽子小一些的士兵甚至懷疑,昨日自己團長與對方商談的結果,若是對方執意不去遵守,現如今直接闖卡的話,他們這群人怕是還真就攔不住的。
與底下的士兵們的擔憂不同,汪毅明也將拳頭攥的緊緊的,只不過他這不是擔心對方硬闖,而是巴不得對方蠻不講理的就這么闖過去。
若是鄭公子今日若真正如此的行事,那他汪毅明就真的落于不敗之地了。
待到濟城兩大軍閥回歸,無論是昨日發生了什么,都變成了鄭繼成一人的不是了。
只可惜,汪毅明打的算盤算是落空了。
昨日敢拔槍還擊的這群人,還真就乖乖的將軍卡都給停了下來。
跟隨在幾輛卡車后邊的是一輛八成新的福特大長頭的轎車,從上邊下來的人正是鄭繼成,他臉上雖然帶著滿滿的不耐,卻依然讓車子超過了軍卡,就停在了路障的前方,自己人卻是從車子上下來,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城門側的守備軍的旁邊,將雙手攤了開來。
“喂!發什么楞啊,趕緊檢查啊!”
“有事兒說事兒,有話趕緊問。”
“問完了,小爺我還要出城辦事兒呢。”
“怎么?你們的職責不就是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