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終于知曉了在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是一件多么不靠譜的事兒,打算找一個靠譜的人聯盟了。
而他們的團長選擇的還是如此的正確。
山東人自治,初老爺有錢還不會指手畫腳,像是這樣的合作伙伴,年付覺得他們守備軍是多多益善的啊。
于是,這位已經被提升為團長心腹的守備官就自告奮勇的成為了兩方人的聯絡人。
而早已經趕到了東阿與傳說之中的邵年時碰了面的鄭繼成一行人,卻對這背后的涌動一無所知。
現在的他只想知道,對面坐著的人到底哪里來的底氣,敢跟樂七爺如此的說話。
坐在他對面的可是一個加強連的兵力呢,他一個只會做生意的年輕人,難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懼嗎?
可是任憑鄭繼成再瞪眼,對面的邵年時卻依然笑的平和。
他將手中厚厚的一摞資料推到了樂七爺的面前,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鄭公子一分。
“七爺,這年頭生意都不好做,大家走的都是藥王爺的門下,拜的都是一個祖宗,不說守望相助吧,但是誰家若是有個難事兒,我們也一定會幫襯一二的。”
“可是您現在做的卻是有些不地道了。”
“若不是我跑了一趟東阿,都不知道七爺已經動了我初家的根本了。”
“您想做我山東阿膠的生意,可以啊,咱們商人利潤的高低不也是競爭后的體現嗎。”
“可是您這哪是踏踏實實的做生意啊,您這手啊,從一開始就打算將初家的阿膠行當連根拔起,最終收入囊中啊。”
“是,初家雖然發跡與醫藥,可現在卻將生意鋪的很大,各個行當做的都有些名頭。”
“可這也不是您能對我們初家藥鋪下手的原因啊。”
“敢情現在,誰弱誰有理了是吧?您樂家的鋪子拆分,產業衰敗,你盤踞的北方戰火連連,上路斷絕,您就朝著富裕安穩的地兒下手。”
“您這不是耍無賴嘛!”
“得虧初家家大業大,沒被您給釜底抽薪了,喏,這是初家下半年的阿膠產量預估,以及收購的情況。”
“我之所以派人給您送個信,就是不愿意跟樂七爺你一樣,做個背后耍詐的陰險小人。”
“我這真刀真槍,過了明路,就將這一計擺在明處,您若破得了局,七爺盡管在山東省內鋪你宏濟堂的生意,我初家一聲都不帶制止的。”
“可若是您破不了我這局,最后連濟城的宏濟堂也守不下去了,那您可別怪到我初家的頭上,再找那背后的勢力哭訴,給我這個沒權沒勢的小經理放個冷槍什么的,那我可不得冤枉死?”
“瞧瞧,真不是我擔心,我跟七爺才第一次見面呢,您就用近百條的槍齊刷刷的指著我的腦袋。”
“我若是真把宏濟堂給擠兌倒了,到時候我這身子說不定就真的被人給打成篩子了。”
說到這里邵年時又笑笑:“所以,七爺先瞧瞧,瞧瞧我的這一手段,您覺得您無所畏懼了,那咱們今兒個只是為了讓它過個明路。您看完了這些即刻就走,我二話不說。”
“可若是七爺覺得還有的談,愿意談,察覺出來我邀約的真正目的了,那咱們就真的要好好商量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意,什么才是真正的共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