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再無賴一些,直接進了那初家亦或是程家的門院內里,央著當一當他們家的女婿……
哈!光是想著,心中就很是得意了。
想到這里的英仕達就將自己的頭微微的低了下去,睡也沒見著這人已經伸出舌頭在那上了火有些干裂的嘴唇上猥瑣的舔了一舔。
他的這番作為旁邊的人不曾注意自然也無從知曉。
只是與這英仕達有些糾葛的邵年時與臧克加卻是偷瞄著這邊給看了一個一清二楚。
“年時,年時?你瞧那英仕達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還一會哭一會笑的嚇死個人呀。”
邵年時心中卻是警惕,全因為他對于初雪的過度關注。
現在又因著英仕達那一瞧就充滿了算計的目光,讓邵年時覺得他下課的時候要上前主動與初雪相認一番的事兒還是要壓后一些才行。
邵年時總覺得,英仕達這人有些危險。
他還是站在暗處,才能知曉對方的心思。
想到這里的邵年時就將注意力轉到了講臺上已經開始上課的先生的身上。
這濟城中學內里的管理相當的嚴格,若是能讓總是給他跑腿的小六幾個進來幫忙盯著就好了。
再一想,大家都按照校規執行,具都是平等的一人在校園里邊,那個人的安全反倒是有了保障,他看顧著初家的小姐,想來是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只可惜,邵年時將這英仕達的膽子想的太小了一些。
他從不曾見過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也得虧邵年時謹慎的性子,讓自己除了方便之余的時間都用來盯梢這英家的大少爺了。
否則他真的不知道,初雪與彭家的小姐只是去中學內最有名的林蔭走廊處逛了一次,對方就想著捂住分開兩邊說是要找出花園中最漂亮的一朵花的彭家的小姐的口鼻,往林蔭的深處拖去。
“砰!”
邵年時一點都不曾廢話,他甚至都沒有跟對方喊什么‘住手!’‘放開那個女孩’這種無用的廢話,而是撿起花園中用來壓新移植過來的綠叢根部的大石頭,趁著英仕達與彭程程踢打掙扎的時候,就朝著對方的后腦處砸了下去。
這一下子邵年時一點都不曾留下后手,他只是一想到此處若是被拖拽的是初家的二小姐的話……
他的那顆心就如同被火灼著了一般的痛不欲生。
這樣可怕的事兒,怎么能夠留在那般美好的姑娘的心中,成為對方一生的陰影?
英仕達死有余辜!
發了狠的邵年時哪怕見著這個被他砸下的人身子已經如同爛泥一般的癱在了這個林間小路上,他依然沒有停手的又照著這人的頭上狠狠的磕了幾下。
直到一旁得了邵年時的救的彭程程從驚慌之中鎮定下來,她才帶著點小后怕的跟邵年時說到:“行了吧?這位……邵同學……你再砸,怕是他就要死了……”
現在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兒多了,瞧著那死狗一般的英仕達的后腦勺好像還明顯的凹下去一塊……彭程程畢竟是個姑娘,她原本的那些恨與怕隨著邵年時的出現以及下手,全都變成了擔心與憂慮了。
她倒不是想要為英仕達求情,只是想著,若是有旁人發現了英仕達是邵年時下手殺得……
這個好像沒什么背景的小子,怕是要吃了大虧了。
誰成想,聽了彭程程的勸的邵年時不動手了。
他將手中那沁染了一大塊鮮血的石頭隨手就丟棄在了那花叢之中,腳尖兩三下的一掃,就像是昨日園丁剛在這里填了一圈新土一般,將他的兇器給就地掩埋了。
而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早已經站起身來,從懷中扯出一方藍白格子紋路的純棉手帕,應著一聲‘嗯’之后,就一根一根手指的仔細的擦拭了起來。
待到做完這一切,邵年時從胸腔之中吐出一口濁氣,他垂著眼皮對彭程程說到:“彭同學你先走吧。”
“一會初同學就要過來與你匯合了。”
“這樣的場景讓第三個人看到了不好。”
“可是這英仕達……”
彭程程還是擔心,她一走了之了之后,豈不是所有的罪過真的要面前這個瘦高的同學一個人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