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式簡直就是昏招啊。
作為家中的忠仆老鄭覺得他應該有必要提醒太太一下的。
所以,當老鄭張開口正要說話的時候,英太太卻是再一次的伸出手阻止了他:“老鄭,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放心,我是以個人的名義在私底下拜托的。”
“這事兒不擱在明面上,丟不了他英峰的臭名聲。”
聽了太太的這番話,老鄭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他隨著太太的車往賭場的方向進發的時候,心中卻是咯噔的頓了一瞬。
濟城警察局長,現任的,不是那個誰嗎?
以一平民背景在不同背景的軍閥之間輾轉,最終爬上了這個高位的傳奇人物董碧昌啊。
這位被自詡為上等人的老爺既鄙視又忌憚的男人,好像曾經還跟太太有過一段?
想到這里的老鄭那眼角就不住的抽抽,在跟著車一起行進的過程之中,總是忍不住的往家中的包車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從今天晚上開始,英家就要不太平了,而這個濟城城內一直藏在底下的暗涌,怕是就要變成明潮了。
“唉…….”
老鄭嘆了一口氣,他瞧著那越跑越近的花鳥魚市大街就將剛才發散的思維又給拉了回來。
這是他一個管家應該管的事情嗎?
這是老爺與太太之間應該打的機鋒啊。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在這個地方保護好太太的安全才是。
“太太,咱們到了。”
“只是想要去得意賭坊的斗獸館中尋得那位史老板來打聽一二的話,只憑著我這張老臉可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的。”
“這事兒還要勞煩太太親自跑上一趟,這史老板來濟城做生意的時候,只穿出了鐵血的手段,卻沒有陰損的風評。”
“聽說他喜歡直來直去憑借著狠厲與拳頭爭地盤,卻從不曾聽說他以及他手底下的兄弟,有過欺負婦孺的習慣。”
“所以太太若是去見史老板,一定要表現的哀傷一些。”
“說不定史老板不但不會怪罪咱們想要找人的稍顯失禮的要求,還會幫咱們一把也說不準的。”
聽到了老鄭的勸說,還沒下得車來的英太太就嘲諷的挑了一下眉毛。
這老鄭不愧為那個蠢貨的一條好狗,還真是時時刻刻的不忘記替自己當家作主呢。
不過現在還沒個兒子的消息,待到真覺得情況不妙了,她在翻臉的時候順便將這個老貨給一并收拾了,也不算虧待了他。
想到這里的鄧紅就理了理自己的鬢角,端起一副很是能唬人的當家太太的氣勢,由著張媽攙扶著,就往這賭坊深處的斗獸坊內走去。
一行人往前,由著門外的護衛給擋了大半。
聽得老鄭上前的請求,一護衛的頭領就回到內里去尋這史老板的回話。
史進錢聽了一大家的女眷上得自己的門前,本也沒當回事兒。
現如今那些富家太太們喜歡湊熱鬧,玩兒刺激的心可不比那些老爺們要低上多少。
有那些心狠的女人可比一般的男子厲害多了。
就是因為她們這樣的參與的越來越多,竟是有那不甘寂寞的,竟是用自己手里特意養著的土狗約著斗另外一與自己不對付的女士家中據說巨兇的京巴狗。
這兩貴婦人竟然還各自帶了一批交好的娘們,特意的包了一個場子,將這一場十分不對等的廝殺從頭看到了尾巴。
大概就是由著這一場比斗開始,屬于這群女人的賭博就正式拉開了帷幕。
她們由以前的打嘴炮改成了在這里一較高下。
各自托人重金買來的狗子,那是一個賽著一個的兇悍。
什么沙俄的高加索犬,什么德意志的黑背,什么遠在青藏高原的賽獅子,還有馳騁極寒的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