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的初雪將小桌上的口袋已經別回到了腰側,她跟著點點頭,回邵年時到:“我會選擇讀漢語言專業。”
“我希望畢業之后去報社做編輯,亦或者是從事與文學有關的工作。”
“當然了這份工作最好是與文字打交道,而不是與人打交道。”
“所以,你不用和我的父親一樣,擔心我回去當一個到處瘋跑的記者的。”
“當然了,我并不是說女性不能當記者亦或者是記者這個職業不太好……這只是……”
邵年時笑著將初雪的話茬給接了下來:“這只是,我很難想象我們初家的大小姐拎著裙子追在一個或者一群男人身后瘋跑的景象。”
“我想,平常的運動課永遠都拿不到A的初學同學,是真的不適合記者這個職位的。”
這話說的初雪臉上一陣發燙,為了挽尊她就跟了邵年時一句:“其實,我只是不擅長跑步罷了。”
“我的網球打的就挺不錯的……”
說完,初雪的眼睛就往客廳的后窗處瞧了過去,透過這落地的大玻璃窗看過去,正好能見到后院當中專門開辟出來的為家中小姐少爺們所開辟出來的球場。
只不過這種天氣實在是不適合打網球這種露天進行的運動。
但是若是去網球場后面的玻璃花房之中走走的話,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運動了。
想到這里的邵年時就將自己打算摘下來的軟呢帽子又扣到了頭上,起身對著初雪微微一彎腰,行了一個十分紳士的請的禮儀:“那,不知道這位小姐,可否等我一段時間?”
“讓我回客房將行李整理好了,我們去后院之中的花房走走,在那里,我再來說一下去北平讀書的優與弊,如何?”
見到邵年時竟是如此的調皮,初雪的嘴角也跟著莫名的挑起。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再也不復邵年時剛進來時的憂郁。
她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拎起自己裙擺的兩端,做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西式的下屈的禮儀:“好的,邵先生。”
“感謝您的邀請,那么,一會花房見?”
“花房見。”
邵年時擺擺手,將腳邊的藤箱拎起來,轉過身快步的就往管家早就為他安排好的客房走去。
至于初雪,則是朝著站在她沙發后不遠的大丫鬟的所在招招手,吩咐對方到:“你去將我那件白色的外套拿來……不,還是桃紅的那件吧。”
那件在冬日有些暗淡的花房之中,會更加的顯眼。
對于自家小姐的吩咐,忠心的大丫鬟當然是盡職的做到最好。
當初雪打算穿過后門的石頭子兒鋪設的小路,來到那個琺瑯彩玻璃做頂的美麗的花房的時候,這位大丫鬟不但將風衣的腰帶替自家的小姐扣好了,更是將一定毛茸茸的白狐貍毛所制成的帽子斜著扣在了自家小姐的頭上。
為了避免漂亮的發辮被這頂圓形的毛皮帽子給壓壞了。
手十分靈巧的大丫鬟還十分貼心的將初雪兩條垂到肩膀上的盤發給擺放在了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