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只憑借著東三省的單子,就夠現如今大華紡織廠并新收購的德耀紡織廠保本不賠了。
在自身利益得到了保證的前提下,邵年時才有更大的底氣去實施他的野望。
邵年時對于青城紡織業的野望是,這個壟斷商人,放給日本人去做,還不如放給他邵年時來做。
最起碼他是一個中國人,在核算完基礎成本之后,留存合理的收益后的布價就是青城乃至于整個山東的布料價格。
而這個價格,比之于日本在東北實行的價格,足足低了有三成之多。
他的這番作為無論是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至于于嫣紅怎么將張參謀這條線維持下去,就要看對方的本事了。
這第一步走出去,哪怕平康里這邊失敗了,邵年時還有他作為替代的計劃。
現在的他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將德國人剩余的庫存全數的處理給張參謀了之后,就可以用大批量的布,去沖擊搶占青城本地的市場。
這是他與日本商人第一次正式交鋒。
在此之前,他除了于嫣紅,還要去找幾個能夠幫到自己的人。
翌日,位于城郊大華紡織廠不遠處的青城守備旅駐軍大門前,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老福特汽車。
一位掛著少校職銜的軍人十分熱情的將車上下來的年輕人給迎到了軍部之中。
被接待的人不出意外的是邵年時,而接待他的人就少許有些意思了。
這是遠在廣州的初邵軍的學長,真正的在保定陸軍學院完成了學業,并且在大戰的前夕順利的從學校之中找尋到了接收部隊的第九期學員中的一位。
而這位姓何的學長,并未曾利用初邵軍的引薦信就取得了現任青城守備軍的將領重用的高材生。
基于人才之間惺惺相惜的原則,在短短的不到一學年的學習生活之中,初邵軍與這位何姓的學長玩的十分的友好。
故而當邵年時打著初邵軍的名頭前來拜訪何基灃的時候,就受到了這位年輕的副團長的熱烈歡迎。
這其中不乏有青島守備司令,也名為膠防司令王翰章對于邵年時背后身份的示好。
畢竟在保證自己青城主軍閥勢力不變的前提下,與試圖奪權的張宗昌不怎么對付的初家人,就等同于自己的朋友了。
這才是何基灃直接出現在這里的理由,當他聽到了邵年時為何而來的時候,卻被邵年時的大膽給驚在了當場。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司令與駐日軍隊對抗?”
邵年時對著瞪成了牛眼睛的何基灃擺了擺手:“怎么可能,若是我敢說出這話,說不定我前腳離開了你這辦公室,后腳就要被你們司令困成一個粽子送到駐日司令官的辦公桌前。”
“我只是希望何團長能夠給予我一定的保護。”
“在日方商人采用武力恐嚇的情況下,保障我的人生安全。”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商人,商人所為的就是圖財,圖財的結果就是必然會侵占日本人一方的利益。”
“咱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做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嗎?”
“我就怕自己的紡織廠賺錢了之后,會招來日本人的不滿,打算用對付德國人的那種方式來對付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小商人呢。”
“你想啊,他們下手的可是德國人,就敢直接扔手榴彈給廠子大門給炸了。”
“若是讓他們對付我這個中國人,豈不是連小命都無法保全了。”
“所以此次前來,邵某人有一個不情之請,我以大華紡織廠加中國印染廠的一成股份,換膠防司令部對于我個人安全的守護。”
“多的不用做了,只給我多派幾個好手,最好是對軍事布防,刺客暗殺以及爆炸監聽方面有些本事的特殊的人才。”
“邵某人有一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真的惜命啊。”
聽邵年時說的如此的可憐,提的要求竟是如此的小事兒,何基灃在松了一口氣了之后就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