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小丫頭氣的如同一個鼓包一般的時候,那邊的小二也將這錦州飯店的生煎包給端了過來。
幾個人拿著筷子,趁熱吹著呼呼吃了幾個,只覺得齒頰留香,皮兒焦,餡兒香,真不愧小山的推薦。
只等那蔥油面上來了之后,瞧著分量再定是否加上幾個。
就當這四人將面前的幾個包子填進肚子里的時候,后廚的蔥油拌面也跟著遞了過來。
一個木托盤上擺了四碗,那碗玲瓏的可愛,還都是淺口的。
邵年時有些驚異的抬頭瞧瞧遞面條的小哥,這小哥大概是見慣了外來的客人,一開口就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客官,您放心的啦,這些個蔥油拌面絕對是足稱的呢。”
“我們這里一碗有一兩之多呢。”
“都是油汪汪的拌的實在的料呢。”
“這樣的面條,墊饑的很,我們這里的人呢,要上一碗面都不用再點小籠的呢!”
“我瞧著幾位已經吃了那么多個生煎包,這面條是絕對夠的啦。”
你怕是對山東人的飯量有什么誤會吧?
一兩一份的面,你跟我說絕對壓秤?
莫不是我對上海人的飯量有什么誤會?
等到那小二撤走了托盤,四個人對著那一丁丁的小面碗是面面相覷。
這初雪的個頭,在山東境內的姑娘里邊已經算是勻稱高挑了。
可那邵年時卻是足高了初雪一個半頭。
這幾年也沒個奔波,做的都是斗智非斗勇的買賣,那邵年時時不時的還跟著史老板底下的人練上兩下。
不說旁的,身上瞧著瘦高,可這胸膛肩膀卻是又厚又寬的。
現如今這么一個大漢,對著這么一碗面,能吃飽了,才怪了。
瞧著這面,初雪莫名的就想笑,因著那邵年時只一筷子,竟是將一碗面全給撈到了嘴中,稀溜溜的一口就給吃完了。
大概是為了驗證自己到底吃飽沒,邵年時還摸索了一下肚子。
在確認的下一刻,就往那桌子上一拍,往那窗口處喊了一句:“老板再來二十個生煎啊!”
自己還是長身體的時候,這點點的飯食哪里夠他吃的。
就這個量,一經邵年時吆喝出來,那是震驚全場。
上海本地的鳥食量市民們,就如同看一只龐然大物一般,驚悚的盯著邵年時。
他們早就忘了自己吃飯的事兒了,全都盯著這桌外地來客是怎么把這后二十個包子給吃進肚子里的。
到了這個時候,能吃且不胖的特性就被邵年時給完美的發揮了出來。
他帶著小山兩個人,就又干掉了八個包子。
至于剩下的幾個,留給吃的斯文的兩位姑娘。
看到初雪有了吃飽的感覺的時候,他還特隨意的將對方吃剩的那個包子也給填進了自己的嘴中。
初雪有些不好意思,邵年時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的朝著自家的未婚妻擠了擠眉眼。
只瞧得那些感嘆于這些外地的鄉下人難吃的那些上海小市民們,不忍直視的撇開了眼睛。
大概是肚子之中有食,又覺得自己跟著的老板著實好說話,那小山摸了摸油嘴,見到自己的主家酒足飯飽之后還不忘記情意綿綿呢,就給這一對提了一個建議。
“邵東家,咱們不如去上海灘邊兒上走走,這里晚上可是不夜城呢,是沒有宵禁的。”
“那邊點的一溜的大燈泡,照的燈火通明的。”
“您跟小姐走在上海灘那邊的林蔭大道上,該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啊。”
邵年時聽到如此有些動心,他瞧著那位因著他吃了半個包子就一直埋著頭的姑娘總算是將頭抬起來了,他這心里也就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