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與杜老板之間可不能用緣分來形容的,畢竟在月余之前,我好想還讓杜老板的手下稍微的吃了一些苦頭的。”
“那時沒曾想到會與杜老板再次見面,故而從不曾寫信回應一二。”
“現如今,卻是得了杜老板的為難,終究是明白了,做人還是要八面玲瓏的好。”
“瞧瞧,一不小心,我這就要求回到杜老板的面前。”
“只是想要知道一下,我的那批貨物,杜老板什么時候能夠還回給我,亦或是,到底還能不能還回給我的問題了。”
“我琢磨著,我家業不大,依照著杜老板的本事,應該看不上我那點貨物吧?”
“若不是這批貨物是給現在的南方政府特供的,出于賠禮,我今天也不會來到上海,我只能當成自己的教訓,就權當是為上一次得罪了杜老板而買的教訓了。”
“因著此事,我明白了杜老板的能耐,在上海,哪里還敢多言一句?”
“杜老板可是拳打五省聯帥,腳踢民**部的英雄人物。”
“就連人家政府大員都只能望著杜老板嘆息,我這樣的小人物,真真的只剩下將貨物雙手奉上的能耐了。”
“所以,杜老板,您看您的貨物也扣了,人也給帶來了。”
“您到底想要干什么,您就直接給個話吧。”
“讓我死,也死的明白一些啊!”
這話說的,嘶嘶,杜月生先前還挺美的,但是說到后來卻是一臉的驚詫。
一方大佬,看著邵年時的臉都是一副,你這個人怎么是如此的陰險卑鄙的想不通的模樣,連同著周圍站了一圈下巴都掉下來的兄弟的表情,別提多么的滑稽了。
這話若是被第二個人給傳到了外面,別管他杜月生是什么牌面的人,那也是被人在自己家突突成篩子的貨了。
無論是孫傳芳還是南方軍部,那都是懶得搭理他的巨頭。
真要是有個人認真起來,他杜月生就是一個字:死!
這桌面上的菜還沒上來一個呢,對面的這位年輕人就已經把話說成這般了。
那往下的合作還怎么談?
就在杜月生的眉毛蹭蹭蹭的跳著,下一秒鐘就要抄家伙對著這張可惡的臉砰砰砰的來上幾下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嬌軟動聽的聲音。
“哎呦,我來遲了嗎?”
“你們干嘛這么瞧著我啊?”
然后這嬌軟的聲音后邊,就響起兩個粗壯的男聲:“大膽,敢對于老板動手動腳…….”
這里面還沒打起來呢,外面反倒是先亂起來了。
“什么人!”杜月生的怒火全朝著外面發出去了。
大概是聽到了自己老大的叫聲,門外守衛就將門給推開了一個縫兒,就想著怎么跟杜老大匯報的時候,哐當,被人抓著機會就從外面給推開了。
只見一穿著藕荷色掐腰旗袍的女人,裊裊娜娜的邁過了門檻,站在了廳內所有人的面前。
她的身后還跟著兩個穿著北方制式軍裝的大漢,臉上兇神惡煞的,很是不像好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