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杜老板與我也稱得上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
“所以,不知道杜老板,港口碼頭上的那批藥能不能讓我差人給提出來啊。”
“你也知道,我以救國助軍的名義跟南方政府簽訂了一個長時效的戰時捐獻協議。”
“而杜老板手上的那一批止痛藥就是我要捐獻的藥品。”
“所以,杜老板,請一定要高抬貴手啊!”
既然能合作,邵年時的態度都跟著變緩了三分。
這才像樣啊,杜月生心氣一下子就順了。
他用手輕輕的拍拍邵年時的肩膀,反正這個小子看起來一股子的青年文氣,他一個大他一輪多的人,都可以稱得上他的長輩了,拍拍肩膀的,對方也不吃虧。
“成,邵老板也是痛快人。”
“我杜月生辦事兒是不講究,但是對待自己人可是沒話說的。”
“你看我手下的弟兄,哪一個說我杜月生不夠仁義的了?”
“既然邵老板已經成為了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那貨我明日就讓人給你往廣州送去。”
“再說了,若不是邵老板您這人實在是太難見了,我還至于想出這么一個法子,才能把你給請出來?”
“那藥再怎么值錢,也不過是一錘子的買賣罷了。”
“可是若是邵老板愿意替我們拉這條線,那后邊可就是財源廣進的財路了啊。”
“行了行了,你說都是自家人了,咱們就別記仇了啊。”
“我說,這菜呢,我開這大富豪是為了啥,就這么給我招待貴客的嗎?”
“小胖子,去,給我問問,我的菜呢!”
“哎,好的杜爺!”
站在門邊上的兄弟心中卻是一陣的無語,不是你杜老大說的,這頓飯吃不吃得上還是個問題嗎?
說是為了不把大富豪這般好的包間給弄的一地的血不好收拾,說是他不給信號的時候,就暫且不要上菜嗎?
他們這些個為了一圈的兄弟們,背后可都別著真家伙呢。
若是這叫做邵年時的商人不給臉,那是一個信號就要把槍抵到腦袋上的啊。
到時候他們只是負責清洗一桌子的血忽淋拉的不就行了,誰能想到這里還要上菜呢?
做小弟真是太難了。
這個一點不胖的小胖子為難的去催菜了。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邵年時,在說完了正事兒了之后,還真就沒什么話能跟杜月生說的。
他已經好心的通知了俞先生,最近的上海也不會有什么大事兒發生,一會兒還要面對面的吃飯,邵年時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開口的。
于是他下意識的就將眼神轉向了他右手邊的于嫣紅的身上,一下子就對上了這位姐姐略帶有幽怨的眼睛。
敢情你這事兒都忙完了才想起來你還帶著一個女人呢,你看,現在想起來我的存在了,可是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不過瞧著邵年時的表情實在是有趣,再加上自己的確有些事兒想要與杜月生好好的商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