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第二天酒店里的叫醒服務,大家都不知道,這間大酒店的某個套間內,已經變成了第一犯案的現場了。
聞風而動的媒體人,比當地的警察跑的還快。
記者的區域相同性,讓上海的記者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各地的同僚。
作為對于胡漢民的去向最感興趣的南方政府,緊跟著就從媒體人的手中拿到了這一手的資料。
對著這位不告而別,等同于政治逃難的前同僚,現任的政府官員們除了表示唏噓一把,竟是無一人要求追究。
現在的結果不是很好嗎?
造成了前一項慘案的罪魁禍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大家伙也不用因為政治扯皮的事兒而感到難做了。
每個人的時間都是那般的寶貴,他們應該去注意的是,如何去將現有空余出來的權利再一次的分配下去。
為大家,不是是為國家多謀福利嘛。
人走茶涼不過于此。
坐在家中翻看著報紙的邵年時卻是露出了誠心的笑容。
有時間去何女士家中坐坐,與其一起到廖先生的墳前上一炷香,這大概就是他能幫廖先生做的最后的一點事情了。
現在,廣州的事情,在南方政府吵出來一個頭緒之前,他是可以暫停了。
北方還有一件大事兒正等著他去做。
最起碼胡宜生當初有一件事兒并沒有說錯。
他邵年時是在綠林之中開了一個懸賞。
只不過價格卻是這一萬大洋的兩倍,現金亦或是小黃魚,任君選擇。
不過刺殺的人卻不是胡漢民這種其實并沒什么價值的偽君子,而是現在山東時任的督軍,最最有權有勢的男人,張宗昌。
別以為一省督軍的名頭就能阻擋的了想要揚名立萬,想要一夜暴富亦或是毫無顧忌的人了。
對于某些心懷大義的人來說,刺殺一個貪官,一個暴君,本身的意義要比金錢與權力更加的誘人。
有些人為了理想,為了忠義,能夠做出許多難以想象的事情。
就好像他邵年時將這個懸賞掛出去了之后,就濟城的史老板給他傳過來的信兒,光是他知道的,就已經有好幾撥人朝著督軍府的所在進發了。
不過,這還不夠保險。
邵年時轉頭就與蔣軍長的機要秘書初邵軍描述了一下一只只屬于蔣校長的情報機構,暗殺組織的重要性。
在確定初邵軍的頂頭上司對此表示了高度的認可,并已經開始著手這方面的安排的時候,邵年時的心就跟著安定了下來。
因為依照南北的局勢來看,張宗昌與東北的張作林這兩個人,一定會成為他們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兩大人選的。
邵年時就不相信,在政府力量的碾壓下他的這位敵人,還能夠繼續的存活。
事情果真如同邵年時所想的那般,在慢慢的進行著。
遠在濟城的張宗昌的日子開始變得有些難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