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是已經懲罰她禁足抄書了么？”秦致逸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眼中藏起了失望，“何況，母后與皇后當日不是也沒有證據證明，賢妃打鬧皇后毆打禁軍么？”
“你便是這么與哀家說話的？”太后微微有些惱火，“證據被那妖女不知用什么法子藏了起來，那么多人有目共睹卻不能奈何她分毫，皇帝，你當真以為那事不是她做的？”
“她懷著朕的孩子，如何能做出那種事？何況那些的確都是皇后的人，不是么？”秦致逸心中清楚，可他必須要護著沈芙玉，“以及，賢妃不是妖女，她是國師欽定的祥瑞之人，是朕的福星。”
“你！”
“母后若是就為了此事來找兒臣，那兒臣便是這個態度。”秦致逸索性不與太后爭執，道，“母后可還有別的事情？”
“罷了。”太后收斂怒火，還不至于為了一點小事將母子關系鬧僵，左右不過是被那妖女迷了眼，來年開春選秀，總還能有更好的。
稍微緩和一二，太后道：“昨夜你去皇后那里，皇后可說了什么？”
“想來是覺得被母后收回了金印，覺得自己地位不保，她與兒臣說，想要個孩子。”秦致逸淡淡說道，“兒臣還在考慮此事。”
“云景勢強，皇后兄長又是云景太子，皇帝若要叫她侍寢，也算是全了她的顏面，云景倒也挑不出什么錯來。”太后道，“只是，斷然不能讓她生下大巽的皇長子。”
“兒臣知道。”
可實際上，秦致逸自己也是非嫡非長，年少無知時候，就被還是貴妃的太后和勢大的崔家催促著勸說著走上了奪嫡之路，嫡子，長子，有時候根本沒這么重要。
皇室的孩子，哪一個沒有野心？
大家都想當皇帝，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態什么想法。
連同他自己也是。
“皇后，就沒再與你說起別的？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知道，以她那般作為，你如何能輕易原諒她。”太后又道。
“不曾再有什么了。”秦致逸微微蹙眉，“母后何故這樣問？皇后失勢，低頭也是能預想到的，云景與大巽聯姻，兒臣自然也要給云景面子，不能任由皇后失了顏面，母后的意思，兒臣不明白。”
太后臉色微微一暗，隨后笑道：“哀家不過隨口一問，皇帝成長了，知道隱忍了，哀家很是欣慰。”
“若沒有旁的事情，兒臣便告退了。”
“去罷。”
抱拳行禮，秦致逸從壽安宮離開，低聲道：“常福，鳳鸞宮可有送什么東西來？”
“倒是沒有。”常福自己想了想，搖了搖頭。
秦致逸沒說什么，太后在試探他，龍影令的存在太后一直都知曉，即位那天，他謊稱什么都沒能從父皇那拿到，實則在那不就之后，就將龍影令放在了荊瀾曦那里，太后或許知道，卻沒有證據罷了，如今荊瀾曦失勢，只怕太后也想到了荊瀾曦會用龍影令作為籌碼交易，事情有些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