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是有點。
陸芒想了想,畢竟她朋友不多,這么一來二回的,傅遲寒對她來說,或許已經是朋友了。
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如果是萌萌受傷了,或者是許牧洲叫她出去吃飯。
她大概率不會拒絕。
其實說實在的,知道了傅遲寒的心思之后,她并不想再去招惹這個男人,因為她的經驗告訴她,傅遲寒絕對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棘手的多。
可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在傅遲寒露出與他平時的形象截然相反的模樣的時候,陸芒常常會被這種反差萌給混淆視線。
就像剛才。
一個平時看起來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男人,突然在她面前露出了類似于脆弱的一面。
這種視覺沖擊力就會被加大。
以至于覺得他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危險。
陸芒想了一會兒,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結論,也就懶得想了。
她握著筆開始奮筆疾書。
……
傅遲寒在剛才那一出之后也安靜了許多。
陸芒在一邊寫檢討時,他便坐在陸芒的身邊看著她寫,有的時候還會給她指出錯別字。
終于在磕磕巴巴的寫了大概三個鐘之后,陸芒拿起已經寫的滿滿當當的幾張紙,輕輕吹了一下,如釋重負道:“終于寫完了。”
傅遲寒不知道什么時候點了兩杯奶茶,在陸芒做這個有些孩子氣的動作時,他剛好從正門進來。
男人眸底攜著一絲笑意,“寫完了?”
“嗯。”陸芒揚了揚手中的稿紙,對傅遲寒說:“寫完了,給你吧。”
傅遲寒接過,看了一眼,滿意的將稿紙三兩下折好塞進了自己的兜里。
“時間不早了,一起吃個飯?”
陸芒從椅子拿出自己的書包,斜挎在背上,聽到傅遲寒的話,她也只猶豫了幾秒鐘便回答,“好。”
傅遲寒看著她的發頂笑道:“怎么回事,和他能做朋友和我就不行?”
陸芒抬起眸子,道:“你和他不一樣。”
他眸光微動,“哪里不一樣?”
她當時只把許牧洲當朋友,所以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可傅遲寒剛剛才吻了她。
現在他話里的真實性實在有待考察。
不過,只是吃個飯而已又能改變什么。
只要她自己抵擋得住誘惑。
她雖然沒有和前任做朋友的習慣,但不習慣和接受不了是兩個問題。
她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以前任做朋友,但前任是否能以平常心來對待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其實大部分情況下,陸芒只是怕麻煩,所以規避了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但傅遲寒有點不一樣,他有的時候確實不太規矩,可大部分情況下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如果說陸芒對人的時候會劃出一條線,那他就能恰到好處的在陸芒能接受的邊緣距離反復試探。
最終找到一個相處時讓陸芒最舒服的距離。
其實要是說做朋友的話,陸芒覺得或許傅遲寒比起許牧洲來,和她更合的來。
因為從看見傅遲寒的第一眼,她就覺得他和她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