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陸芒眉眼低垂,下巴小巧白皙,“聽起來有些幼稚吧?所以我現在也不打算玩這個游戲了。”
“你就沒有想過,認真的重新去愛一個人?”
許牧洲走近一步,看著她烏黑的發頂,“剛才你沒有說清楚,醫生的話應該也是我這個意思吧。”
陸芒眨了眨眼,輕慢慵懶。
“要是我能幫你走出來,那不是更好?”
“你怎么幫我?”
“和我交往,我會讓你重新喜歡上一個人。”許牧洲看著她,第二次在陸芒面前這么直率的表明心意,“這樣不是比頻繁的換男友更有用嗎?”
陸芒現在倒是徹底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招惹傅遲寒和許牧洲,這樣大家便都相安無事。
現在這一個兩個,像是把她當成了什么物件來競爭似的。
沒好好講幾句,就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不用了。”陸芒感覺自己的耐心有些被消耗殆盡。
可能她就是沒有心吧。
像她這樣的人,就不該去沾染感情。
許牧洲察覺到了陸芒有些不耐煩,可是他是真心想要幫她走出來。
他可以保證自己絕不負陸芒。
可是要是換做其他男人……他不想賭。
和傅遲寒賭了那一場之后,他也明白了,感情當中最忌諱賭。
每一次風輕云淡的選擇都意味著放棄了另一種可能的人生。
每一次見面,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是最后一次。
所有的人都在人生逆旅中行色匆匆,只有愛你的人愿意為你停留,等你跟上他的腳步。
如果陸芒不等他,那就換做他來等。
只要,她給他一個機會。
“你可以喜歡傅遲寒,為什么不能喜歡我?”許牧洲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眼神黯淡,“論樣貌我也不丑吧……你到底喜歡他什么?”
“不喜歡了。”陸芒回答的很快,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剛才摸著尾戒那一幕又重新出現在她腦海中。
她皺了皺眉,腦海中傅遲寒的臉卻一直揮之不去。
“是嗎?”
許牧洲輕笑了一下,長久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那,我陪著你可以吧?”他再度開口,沒了剛才那樣期盼的眼神,背對著陸芒,讓她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我剛才問過醫生,你這段時間最好有人陪著。”
陸芒道:“萌萌可以陪我,不用……”
“她也知道你的病?”
不知道。
她并不是個擅長示弱,或者說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的人。
即使是陸雪瑤,她最疼愛的妹妹,也不曾告訴過。
許牧洲看陸芒不接話就知道她沒有告訴過別人,心里居然為了這種“獨一無二”有些可恥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