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用了最為……極端的一種。
他那時便知道他還愛著陸芒,可他又恨她因為那件事,頭也不回地離開他。
心里黑暗的欲念像瘋狂的枝蔓在他心中滋長。
他想要陸芒的眼里盛滿他,想要把她拉入深淵,把她的驕傲,冷漠,全部踩在腳下……
他完全有能力做到。
也給過陸芒機會。
是她自己誤打誤撞地再度闖入他的世界。
在看到陸芒出現在傅家的那一刻,那些陰暗的想法立刻占據了他的大腦。
【你憑什么覺得自己值兩個億?】
他看到女孩的臉上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慘白。
可她的眼神依舊除了淡漠便只有屈辱。
半點對他的感情都沒有。
他叫人擬定了結婚協議,丟在了她腳下。
對陸芒來說,這份協議就像逼著她折了傲骨。
她本該是恣意瘋長的野玫瑰。
為了她的至親,不得不親手折斷自己的刺。
聽話的在他身邊忍耐了三年。
這場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的心結。
“對不起。”
傅遲寒沉聲重復一遍,眼周泛起血絲,聲音沉重的像是要刻進她的心里。
陸芒被他抱得渾身暖洋洋的,雙頰都泛起了些微的紅,她輕輕撫弄了下他的發,“是我對不起你。”
“我們做個約定怎么樣?”
傅遲寒五指插入她的發間,低頭看著她,“什么約定?”
“等我拿到影后,我們就……再結婚吧。”
男人被這接連不斷的好消息驚的反應都遲鈍了不少,“結……婚?”
“嗯。”
“好。”傅遲寒迷戀地吻了下她的額頭,眸里的深情濃的快要化不開。
陸芒在他懷里抬起頭,眼底有淺淡的笑意,“答應的這么快,要是我拿不到影后呢?”
“我相信你。”
傅遲寒堅定道,“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結不結婚有什么關系,你開心,我們就結。”
“你不想,那我就等。”
陸芒睫毛垂下,輕眨了下,“那這段時間,你教我如何去愛一個人吧。”
傅遲寒吻上她的唇,啞聲道:“好。”
她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首詩: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
……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云里……”
……
“那我走了。”陸芒站在御庭灣門口,一時間還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