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的時候路夫人前腳才離開。
“芒芒,她怎么來找你了?”她好奇,“別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剛才歐陽導演和我解釋了一下,說是這個路夫人脾氣古怪的很。”
“只是碰巧遇見。”陸芒唇角微揚,“走,上車。”
“好,我們去哪聊,我看附近有家西餐廳,不如去那里?”
“不用了,我要準備進組了。”陸芒把手放在后腦勺的位置,翩長的睫羽微闔。
“進組?哪個劇組?”宋舒一頭霧水。
“《南山》。”
……
路夫人拒絕了陸芒送她回家的邀請,而是提著高跟鞋穿著拖鞋走到了大馬路上。
周圍的人對她這身裝扮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沒過一會兒,一輛通體漆黑的越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是車牌號極為矚目。
有些頗有見識的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敬畏的聲音。
車子停下路夫人的正前方,不用她多走一步路,車門被打開,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副駕駛走出,身材高大,歲月的流逝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依舊俊朗。
路人往里看去,一片黑暗,玻璃窗想必是經過了什么特殊處理,在陽光的反射下有著不一樣的質感光澤。
路征遠看著自家夫人腳下的鞋,調侃笑道:“這怎么不像你的風格啊,我家夫人也會有這樣小女孩的一面?”
“好你個老路,總算讓我聽到你說實話了是吧!嫌我老是吧,這日子沒法過了!”魏芷柔說著就要走,還生氣地把高跟鞋往男人身上一扔。
路征遠笑笑,彎下腰把自家夫人的高跟鞋撿起,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被他做的風流倜儻,“我可沒有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好了夫人,別讓人看笑話了。”
他說著,就上前幾步把鬧脾氣的魏芷柔抱進懷里,聲音帶著笑意,“多大的人了,怎么還使小孩子脾氣。”
“我就是無理取鬧了,你去找個不無理取鬧的人來當路夫人啊!”魏芷柔扭過頭不看他。
“我只要魏芷柔當我的路夫人。”
結婚幾十年,路征遠知道自己的妻子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是在娘家還是后來嫁給了他,都是不曾受過什么委屈的——除了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外。
那是他一生的痛,也是他對她越發寵愛嬌慣的原因之一。
“就知道甜言蜜語。”
“只對你。”
“……”
車里坐著的,新來的保衛員看得目瞪口呆。
這位在家里,居然脾氣這么好,一點都不像新聞上的鐵面上司的樣子。
旁邊的大哥目不斜視地咳嗽一聲,“知道路先生是妻管嚴就好,不要到處說,不然他要生氣。”
“哦哦。”新來的連忙點點頭,連忙表示:“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路征遠哄好了她之后,后座里的人會意地下車主動坐上了副駕駛,把后排座位留給他們。
“今天的試鏡怎么樣?之前你不是說有個叫陸芒的小姑娘和佑佑很像嗎?”
“還行吧,就是沒有收住脾氣。”魏芷柔說著有點后悔,“這孩子還給我送拖鞋呢,怪會心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