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寒正在假寐,感受到動靜,他睜開眼,“怎么了?”
許默拉開車門尋找著那個人的蹤跡,“剛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撞到。”
掃了一圈,許默的視線落在一個倒在路中央的女人身上。
路過的人紛紛對許默投來譴責的眼光。
“你還不來看看人家姑娘!”
“這小伙子開車怎么還不看路呢?”
“這女孩子是哮喘發作了吧,你們都給人家嚇出病了,還不快送醫院!”
“是啊是啊,搞得不好會死人的,快來,大家搭把手。”
許默想要辯駁,明明是她站在路中央,他都鳴笛了她沒聽見也不能全算做他的錯吧。
可是人家既然是被他嚇出病的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但是還得向少爺請示一下。
傅遲寒仿佛自帶氣場,把周圍的喧鬧都隔絕了個干凈。
許默敲了下傅遲寒的車窗,尷尬道:“少爺,剛才把人嚇出哮喘來了,我得送她去醫院。”
傅遲寒瞥了一眼被人群遮擋住的一個女孩的身影,重新合上眼,淡道:“送吧。”
許默便讓人把女孩抬了過來,等看清楚她的臉之后,許默驚訝了一下,“苗綺?”
苗綺表情痛苦,似乎在說:“救救我。”
許默心里總感覺怪怪的,苗綺不是在拍戲嗎怎么會出現在這條離開的路上?
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許默不敢讓苗綺和傅遲寒坐一塊,便把她抱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苗綺艱難地睜開眼睛,通過后視鏡看到了閉著眼的俊美男人。
她表情痛苦,嘴角卻微微勾起。
到了醫院之后,苗綺已經暈了過去,傅遲寒沒有下車,許默抱著她忙上忙下,忙活到了中午才把她安置好。
“真見鬼了。”許默皺了皺眉,然后給她續交了一個月的住院費和治療費。
醫生說苗綺其實很快就能離開,最晚不過一個星期,他交一個月不過是以防萬一,畢竟他不能天天待在這。
想了想,許默又留下了一點錢作為補償,順便留下了自己的電話,“這事我們一半一半,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說完,許默便出了醫院,重新發車離開。
……
苗綺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看到雪白的病房,她心里第一反應不是難受而是激動。
她迫不及待地坐起來,咳嗽兩聲道:“護士?”
門口經過的護士停下來,“怎么了?”
“把我送來的人呢,我要好好感謝他!”苗綺臉紅的不知道是里面的暖氣開的足還是害羞。
“哦,他啊,他已經走了。”護士想起什么似的,“對了,這里有個袋子,他讓我轉交給你。”
“是什么!”
“是錢,說是給你的補償,對于他還給你續交了一個月的醫療費用請了護工,她給你打水去了,你安心躺著吧啊。”
苗綺稍稍有些失望,她接過袋子,打開之后里面果然是一張卡,可是……卡旁邊似乎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