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學生們七嘴八舌的解釋,趙淮竹總算明白大致經過。
據說是胡瓊華跟同窗們說著話,不知道為什么李子清就扔了方硯臺砸了過來,還把人打流血了。
此時的趙淮竹心里不光不著急,還帶著慶幸,還好沒殺人,要不然他以后也不用再給人當先生了,居然教出個殺人犯來!
冷靜下來的趙淮竹環顧四周,看見胡瓊華頭上的傷,已經被自己小廝包扎起來了,也就松了一口,隨后就正襟危坐起來,端坐在椅子上,俊雅的臉上帶著嚴厲的神色。
看的一旁的學子嚇得都不敢出聲,個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著頭不敢亂動,只有還哼哼唧唧的胡瓊華一臉不服的看著李子清。
“咳咳!”
趙淮竹清了清嗓子,聲音像清泉流響,干凈又明亮,但也帶著幾分嚴厲,唬的胡瓊華也不敢亂哼唧了。
他可清楚這位先生,要說長相是先生里最好的,但脾氣可是先生里最大的,而且不畏權貴,生起氣來,就是他們有錢的老爹都攔不住,說罰就罰了。
“第一個問題,是誰說殺人的?”
聽到這個問題,幾個學子面面相覷,左右推搡,最后一個學子在所有人的出賣下,低著頭走了出來,顫抖著跪下。
“先,先生,是,是學生。”
趙淮竹雙眸微垂,居高臨下的說道:
“學子薛仁,舉止失儀,胡亂傳言,罰抄禮記百遍。”
被罰的學子,不敢反駁,急忙領了罰,趕緊退到一邊。
處理完了瞎傳話的學子,就輪到兩個主角了。
胡瓊華十分上道,還不等趙淮竹叫,立馬上前跟先生哭訴,指著自己包成豬頭的腦袋說道:
“先生,你可要為我做主呀!這李子清越來越可惡了,欺人太甚,我都沒招惹他,他就出手傷人。”
瞧著胡瓊華一身臭汗朝自己靠近,嚇得趙淮竹立馬往后退了退,早知道不坐椅子了,退無可退呀!
“知道了,你先退下!”
潔癖晚期的趙淮竹趕緊讓胡瓊華退下,也不知道這小子整日里干了些什么,念個書,也念的臭烘烘的!
“李子清!你給我上來!”
想著還是要給先生個面子,李子清也就撓撓頭,一臉執拗的走了出來。
瞧著平日里蓬頭垢面的李子清,今日居然衣著整齊,頭發也好好扎起來了,一身月白色的學子服套在身上,加上那張魅惑的俊臉,但真有幾分世家公子的味道!
趙淮竹點了點頭,不免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讓他頭疼的學生,終于有了改變,本來要訓斥的聲音慢慢柔和下來。
“李子清,你跟先生我說說,你為什么要出手傷人,別說你就是看他不順眼,先生我不相信沒來由的傷心的說法!”
額,李子清煩惱的皺起眉毛,他本來真打算說就是看不慣的,居然被這臭先生搶先說了!可惡!
“那個,不知道,想打就打嘍!”
什么叫想打就打,真是個不聽話的學生,趙淮竹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直接懲罰了他算了……
“先生,等等我有話要問這位學子!”
懲罰的話還沒開口,一道女聲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