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把老骨頭半夜騎馬飛奔過來險些散了!
為師.....!
元弦眼睛瞬間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虛弱的宛若一陣風能刮走的女子。
她......她竟然是謝良的徒弟!
沈于淵也看著她。
裴晏如神色從容,不緩不急地開了口,“我來的晚了,他們不知道我能救。”
元千:“.........?”所以,他白跑一趟了?
門外,元安往里頭看一眼,見人還挺滿當,也跟著進來,默默站在一側聽。
元弦壓著心頭的激動,恭恭敬敬的喚了聲,“見過謝神醫。”
她敬仰謝神醫許久,本想去云醫谷精進醫術,但奈何聽聞謝神醫已經有了兩個徒弟,不再收徒了。
沒成想,裴姑娘竟然是其中之一!
“好了,元弦送謝神醫去廂房歇息,元千你也去吧。”淡漠的嗓音自一旁響起。
聽見聲音,謝良轉過頭看了眼那渾身矜貴的男子,又看了眼自己這寶貝徒弟,眼底劃過了然,輕哼了聲,瞅了眼裴晏如,清了清嗓子道,“此次師父送你一份禮物,過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裴晏如:”........”
什么麻煩大禮包?
她現在拒絕會不會太不給面子?
待屋內人散了,沈于淵自床邊坐下,將那紗布重新拿下來,邊換藥給小姑娘講著昨晚發生的事,“你猜得沒錯,書房內確實有暗格,從中搜出了很多罪證.....”
他緩緩說著,裴晏如沒開口,只沉默聽著,在聽到半云客棧時,眉頭挑了下。
她那時候沒問,但并不代表她不清楚。
大半有人無故失蹤的客棧背后多多少少有些勢力。
在半云客棧之時,她便發現古怪,他們吃飯的桌腳烏黑了一片,那種烏黑,不是木材發霉之后形成的,更像是有血跡沿著桌腳淌下去,若小二順著血跡擦,那個地方便是死角,極易容易忽略。
而晚上,傳來打斗聲,她看去,是有人在磨刀,許是讓她覺得酒家半夜磨刀待第二日天明殺豬宰牛,這也非不可思議之事,但新聞看得多了,她便是沒有親眼目睹,猜也能猜到七八分。
現在想來,那時間是對不上的,酒家起再早那也是五六點,很少半夜兩點磨刀的。
見她對這感興趣,沈于淵指尖輕點了下那傷口,“你個姑娘家,那些個殘忍的事少想,免得晚上做噩夢。”
細微的痛感傳來,裴晏如卻是輕笑了聲,“這段日子我還聽了個故事,你猜猜,半云客棧前身的名字是什么?”
沈于淵很配合,“是什么?”
“半魂客棧,少了一半的鬼,便成了半云,想來那掌柜的和那小二就是那魑魅魍魎了。”裴晏如隨口說著,忽然見他頓住了手,抬眼去看他,“怎么了?”
“沒,往后你有我,也確實不必害怕。”含笑的聲音自耳側響起。
裴晏如俏臉微紅,“嗯。”
“對了,莫府一事想來牽連甚廣,但我挺好奇的,你為何選擇泉城入手?”
裴晏如抬眼詢問。
南方匪患有多處,但他卻偏偏來了泉城。
那一世她只聽聞最后事情解決了,但卻不知詳細過程。
那時,只有在飯館茶肆才能聽到些許消息。
百姓都言,太傅大人是為國為民的好臣子,做下許多為國為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