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明月酒樓后,元千同元安上了馬車,感覺到里頭隱隱散發令人脊背發冷的冷意,打了個哆嗦。
這不是有事找大人,是大人有事啊!
好不容易捱到上官府,修長的身影很快離開,沒給兩人說話的機會。
元安給元千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進了書房。
待闔上門,元安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下,最后看向元千,“明白了吧?”
“那不是裴姑娘?你開玩笑的吧!”
元千瞳孔地震,雖然方才見裴姑娘之時裴姑娘是帶了錐帽的。
但那身形,還有旁邊站著的就是裴姑娘的貼身丫鬟明惜啊!
元安:“……”
他無語的看了眼極為驚訝的元千,提醒,“你難道忘了在泉城時裴姑娘扮作陸衣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剛剛那個,其實是陸姑娘?”元千很快捕捉到重點。
難怪!
他就說,幾月不見,素來清冷的裴姑娘怎么可能一言不發就動手,還直指人命脈。
這利落的身手,這殘暴的手段,除了陸衣他還真想不出來還能有誰!
元安點頭,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的元千很想爆扣他一頓。
“我怎么想得到,又沒有透視眼。”他懟回去。
明白過后,元千突然反應過來,“那真的裴姑娘去哪兒了?”
見他這會兒才問到關鍵,元安撇嘴,怎么一來大興國,元千整個人都變傻了。
他解釋,“就在片刻前有書信傳來,信中說裴老太君中了毒,急需炎朱草,而這東西只有在北境沙漠才出現,你說,裴姑娘去哪兒了?”
“走了。”正沉默間,低沉的嗓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兩人回頭,見沈于淵立在門邊,當即道,“是。”
包袱還沒放熱,人就走了。
這是上官蘭若怎么也沒想到的。
他就同清樂公主吃頓包子的時間,一回府,就聽下人來報。
“上官大人,那三位公子一刻鐘前離開了,留下一封書信給您。”
上官蘭若忙拆了信看,一眼掃過,信中就一句話,“半月后歸。”
他折起信紙,眉目舒緩開來,還好,應是有事才離開的,不是他招待不周啊!
—
玉寧宮中,一片愁云慘淡。
“三皇子妃,貴妃請您過去一道用膳呢。”
珠簾之后,鋪著絲織繡布的紅梨木桌邊,顧顏唇抿成一條直線,腦海里縈繞著這陰陽怪調的話,思緒一陣亂麻。
貴妃與三皇子素來不和,請她過去吃鴻門宴?
明惜同明心回來時就看到宮門外站著方才匆匆一眼見過的太監。
還真是沖著自家公主來的!
明惜心頓時提起來,同明心對視了眼,皆在對方眼底看到了焦灼之色。
兩人穿過正殿,步入寢宮,一眼便望見了那已經換好衣裳的女子,明心往外看了眼,確定沒人,方才闔上門。
明惜挑開珠簾過去,小聲道,“姑娘,眼下該如何是好?”
自家公主不在,顧姑娘也不知可否能應付的過來。
而三皇子那邊,聽聞秋獵馬上要開始了,陛下指派了任務給三皇子,眼下不在北宮之中。
可真謂是叫天天不靈了。
貴妃還真是挑著“好”日子。
“我現在裝病還來得及么?”顧顏一個頭兩個大。
饒是在陸府之時,她只用裝傻充愣挨幾頓打就能蒙混過去了,再加上便宜老爹對她還算重視,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陸夫人和她那兩個兒子將她打死。
通常她才挨了幾腳人就來了,以至于陸夫人對她恨之入骨。
現在好了。
陸府被一鍋端了,她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但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