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累月的怨氣積攢下來,使得一部分士兵終于受不了,便有了現在的私賣武器,皇宮混亂之事了。
太子指尖輕敲著桌面,目視著前方,沒定焦,似在思索,李靖也不敢打擾,只沉默著杵在一邊。
忽地,太子掃過去一眼,開口,“陛下可知道此事?”
李將軍任由汗滑過臉頰,忙回,“不,不知。”
此事要是鬧到陛下耳朵里,那幾個長官必然逃不了一死。
可如今事情都已經做絕了,就是平反,那些人逃出去之后難免不會成為真的暴徒。
他的擔憂太子自是知道,那雙勾芡了深邃的眸子里忽地浮現了些許笑意,吩咐道,“此事孤自有定論,你且去把那些作亂的長官姓名及其罪證通通呈給孤就是了。”
李將軍不敢再多問,只在心中慶幸那些人中并沒有李家的人。
轉眼一日便過去了。
明日便是暴徒斬首之日。
玉寧宮中,正是用午膳的時候。
戰卿微抬眼,對面,女子著一襲淺綠宮裙,綰了發髻,發間穿著缺月發釵,自他的角度看過去,那張側臉皙白如玉,勾勒出清冷。
她沒開口,他緩緩放下玉著,目光在那從容的臉上打量。
明日便是斬首之日,她到現在還是這般淡定,依著對她的了解,定是心中有了對策,但實在讓人好奇的緊。
可以說,在這大興國,他便是她唯一的后臺。
如今又是事關朝政之事,她去哪兒尋找解決的辦法?
裴晏如放下玉著,似乎感受到旁邊的視線,單手撐在下顎,“怎么,三殿下準備幫我了?”
戰卿:“......”
“你若真的想,我不是不能幫你,”
“條件呢?”
裴晏如好以整暇的看著面前的面具,雖然那日讓她見了他的真實容貌,但到了人前,他還是把這面具戴上了。
戰卿眼神微動,旋即笑了聲,“只要你愿意讓我們做真正的夫妻。”
那無論是得罪誰,他都甘之如飴。
“........”
裴晏如起身低眸看著那穩坐在位置上的人,不假思索的拒絕,“那還是不勞煩三殿下了。”
“裴晏如。”
戰卿跟著站起身。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嚴肅的喚她的名字。
裴晏如欲離開的步伐頓了頓,沒有轉頭,“三殿下還有事嗎?”
身后,戰卿捏了捏拳,壓抑許久的情緒傾瀉而出,到底是忍不住,一把將人攬進懷里,“晏兒,我到底哪里不如他?若論長相,一開始我的偽裝模樣確實比不上,但現在呢,我自認不比他差,論權勢,墨國只是一介小國,他哪怕是墨國皇帝,對上大興國也不值一提,你為何不能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更何況,現在我們才是夫妻,你沒有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