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年前就準備好了。”沈于淵幽幽道。
裴晏如:“........”
見她沉默,沈于淵在那細腰上捏了把,繼續道,“當時忙了半個月才將庫房清點好,現在倒是好,又進了庫房。”
“所以,那段時間你沒來找我,是在準備彩禮?”裴晏如福至心靈。
難怪呢,她記著他有段時間沒出現,原來是準備彩禮去了,她那時還以為他是忙公務呢。
“結果倒好,你轉頭嫁給了別人去了。”
語氣里沾酸粘醋的。
裴晏如沒多思考,如蜻蜓點水般的吻掠過他唇畔,笑意晏晏,“還生氣嗎?”
“嗯。”
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裴晏如微愣,感覺到什么,忙想起身,卻晚了。
沈于淵徑直把人打橫抱起來,大步往床榻走,自喉間溢出來笑,“說起來,之前那本小冊子里的姿勢我們是不是還沒用完?”
裴晏如:“!!!!”
一室旖旎。
待她再醒來時,身旁的人正側臥著,面朝著她,修長指尖纏繞著她的烏發,“醒了?”
裴晏如很不想睜眼,只悶悶的應了聲。
簡直太過分了!
她現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想起什么,只得睜眼看他,嗓子很干,“現在局勢如何了?”
聞言,沈于淵指尖微頓了下,深深看了面前人兒一眼,到底還是開了口,“太子和貴妃都死了,我們的人已經占領了皇宮,再過段日子就讓那人接手。”
他說的那人,自然是三皇子戰卿。
裴晏如略頷首,如她所料,太子絕對不可能那么簡單,她記得最后貴妃是死在了一名宮女手里,只是不知姓名,但想來同太子多多少少有些關系。
皇室之中的關系素來復雜,貴妃可以在太子身邊安插眼線,太子也能。
只是看誰藏得厲害。
裴晏如抿唇,她倒是對這兩人的死沒多大感覺,只看著說到交權之時男人微微黯淡的眸,啟唇,“你介意我說把皇位讓給他嗎?”
依照現在的局勢,就是沈于淵想要在大興國稱帝也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戰卿幫她良多,哪怕是到最后,也沒有逼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她自是不愿虧欠了他。
聞言,沈于淵低眸,望進那雙隱含擔憂的眸,伸手將人攬進懷里,埋進她的頸窩,嗓音平和,“傻泠兒,我們的家都在墨國,我怎么可能留在這呢。”
哪怕是潑天的權勢,若是沒有阿泠,于他而言,便是囚籠。
我們的家....
裴晏如眸光劇顫了下,旋即緩緩笑了,“嗯呢,我們的家,在墨國。”
那是擁有他們諸多記憶的地方,換了是她,她也舍不得。
“我記得你很喜歡孩子?”
忽地,耳邊傳來聲音,裴晏如身軀一顫,“不,其實我不是很想的——”
“不,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