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這回老大夫就能豎著耳朵聽了。
宋大將軍果然是寵夫人的好男人啊,為了夫人不受罪,連親生孩子都可以不要。
反正,他行醫大半輩子是頭一次見,可稀罕得很。
“我想要。”
顏卿拉著男人的手,輕輕的晃著求著。
聽了男人的解釋,她終于才覺得渾身血液又流動起來,心也暖起來。
男人是說過之后都不生了,而且男人也一直都在行動。
可是,這都已經懷上了,多不容易啊,怎么能不要呢
按照男人的意思,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這次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
她覺得,這是老天爺的意思,是賜給她的。
男人沉臉不說話,顏卿又軟了聲兒的求著。
“這回真就是坐車的原因,等歇兩天就好了,真的。
也說不定,這個就跟小魚一樣,又懂事又貼心,一點兒不折騰呢”
“你也說了是說不定,萬一過段時間還不好轉,萬一像團團那樣能折騰
萬一,比那崽子還能折騰
你小命不要了”
宋彪有他的想法,只要一回想起小媳婦兒那時候受的罪,他就不能點這個頭。
老大夫覺得這個時候他得說一句,“宋大將軍您請聽我說一句,其實落胎也傷身。”
宋彪覷他一眼,梗著脖子喘粗氣,“落了傷也就傷這一下,養個半年一年還能養不好
生的話得受十個月的罪,還得生產,又是進回鬼門關。
你不是說日子還淺么,趁著淺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趕緊解決了。”
要不是確定宋大將軍是真心為夫人身子著想,老大夫真想讓人亂棍子打他出去。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瓜熟蒂落聽過沒有
胎兒如今是在夫人腹中,要落得話說得輕巧,也就是一碗藥的事兒,但您可知道這一碗藥下去對夫人身體得傷害有多大
若是一個不好,別說是關乎到日后還能不能生,就是夫人如今的身體也是比不上的。
畏寒怕冷月事不順這都不是大事,怕就怕落不干凈留下了什么,往后夫人的身體只會每況愈下,還沒有辦法再取。
腹中藏著看不見的地方,你當是那么容易的”
顏卿連連點頭,還不要添油加醋。
“以前村里就有不小心落了胎,結果沒有落干凈的,后來肚子長出好大一個球,還大出血呢。
相公,我們還是挺大夫的吧。
說不定,這個就是小閨女了呢,是不是”
大夫說那些的時候宋彪神色已經有些軟化的跡象,再被小媳婦兒一嚇,他不由抖了一下威武的身軀。
再聽小媳婦兒說小閨女,宋彪眼中的神色更是軟和。
但他還是再三跟大夫確認,“你說真的落胎比生還受罪
你莫誆我”
沒有說出口的話,大概就是威脅的話。
這個他熟,張口就能來。
但關系到小媳婦兒的身體,他現在還真不敢跟大夫咋呼。
還又得了大夫一個白眼,“老夫行醫大半輩子,還沒有做過昧良心的事,說是就是。
你要不信,再去尋了別的大夫問就是。
哼老夫要用飯了,就不留宋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