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到了嘴邊還是拐了彎兒,“是,等爹做好了就能玩兒了。”
說完,宋彪又掄起錘子繼續捶。
這天,團團先是在雪地里看他爹掄錘子,捶完一個樁子捶下一個,直到四個都捶完。
后來他爹換了地方還是搓繩子,他又跟在他爹屁股后面去。
粗糙的繩子在他爹手里就聽話得很,看起來也很簡單,結果到了他手里根本就不聽話的使喚。
不僅如此,還磨手,好疼。
“娘,疼”
當著爹的面兒可不敢喊疼,爹爹不僅不會給他呼呼,還要訓他。
“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
就算是他找了娘親,爹爹還是教訓了他。
已經在眼眶里面打轉的眼淚,硬生生的給憋回去了。
兒子手都紅了,還磨破了皮,這已經讓顏卿心疼,結果男人一訓兒子,兒子那憋眼淚的小模樣更是讓顏卿心肝兒都疼。
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他才多大點兒,講道理不會么,兇他做甚。”
這就是宋彪為什么不喜歡小崽子的原因了,總是跟他搶媳婦兒就算了,還總是讓他得媳婦兒的白眼。
宋彪嚷嚷著,“四歲已經不小了,老子還兇得兒子了,哪里來的道理”
在小媳婦兒沒有看到的地方,宋彪還給了小兒子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團團連委屈模樣都不敢做了。
“娘親不呼呼,團團不疼的,不怕疼。”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在宋家小崽子這里,都是明白的。
只一個秋千就讓宋彪做了好幾天,可不是那種單兩根樁子再搭兩根繩子一個板子的秋千。
為了不讓閨女害怕,也不讓閨女自己坐的時候會摔著,宋彪可是費盡心思做的不同的秋千。
四根樁子牢固就不說了,平穩性強,坐的還是個藤椅一樣的東西,后面能靠兩邊還有扶手。
最重要的是,大。
別說是把個小孩兒放進去了,就是他坐進去也沒有問題。
而且,就算只是小孩兒放在里面,只要不會翻身的話,也不會被甩出來的。
顏卿覺得,男人根本就是給他自己做的,他就是為了能抱著閨女一起坐秋千。
“真的不是為了滿足你自己”
看著初具模樣的秋千,顏卿認真的問男人。
她以為男人會理直氣壯的說是給閨女做得,結果男人竟然沖著她嘿嘿一樂。
這個笑,看起來讓顏卿有種后脊梁發冷的感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宋彪是蹲在地上栓繩子,突然扭頭回來看顏卿,那眼神,跟土匪沒區別。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顏卿又想不到。
后來的就好男人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了個打磨的工具,把四個樁子,還有藤椅都仔細的打磨一遍。
他還說,“你們皮膚嫩,到時候又要說疼。”
打磨一遍還不夠,他又找了候的油布把樁子都包上,說是防水。
第一個坐上去的是宋彪,他先試了試,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扶了小媳婦兒坐上去試。
顏卿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圍著毛領子手里抱著暖爐子,坐在藤椅里,男人在后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