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站起來,雙手垂在大腿兩側,垂著眼皮站得筆直,不說話。
皇帝既然是叫他來,肯定是有話要問,或者是有事要吩咐,他聽著就是。
皇帝沒有說話之前,他也只能等著。
就算皇帝叫他來一聲不吭讓他站到天黑,他也得老實站著。
好在,皇帝沒沉默多久就開口了。
“聽聞,前頭也有個女人,抱著個孩子去了你府上”
這種小事皇帝也知道,宋彪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皇帝的耳目監視著滿朝文武。
“是,那是臣母親改嫁后,臣那兄弟的遺孀。”
皇帝當然知道,他便是要聽宋彪親口說。
瞄一眼皇帝,不用皇帝親自再問他,宋彪便一五一十的說了清楚,包括當年他母親帶著那個男人一家要來認親的事。
說完,他又瞄一眼皇帝,皇帝不說話,他也不多說。
御案之上,皇帝手邊有一本折子,放在那個位置的,皇帝肯定是翻看過的。
就是不知道那上頭的內容,是不是跟他有關
一時間,御書房里安靜得只有皇帝批閱奏章發出的聲音。
宋彪原本是還在琢磨那本奏章的事,后來想來想去的思緒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一會兒是他媳婦兒走在鄉下路上的模樣,一會兒是他媳婦兒在街上愁著個眉眼被他堵了的模樣。
又想到他娶妻的那天,他媳婦兒下轎子的時候,那只落在他手心兒里白嫩嫩的手。
他應該再娶一回的,當初休妻的時候弄得沸沸揚揚,他就走了,留下他媳婦兒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都怪老皇帝,那個破敗身子拖著拖著,嚇得他多一天都不敢等。
現在再娶也不可能了
越想宋彪越是咬牙,眼睛也瞪圓了。
突然,皇帝問他,“想打誰”
“顏毅。”
幸好他還沒有真糊涂,腦瓜子還是清醒的。
皇帝挑了挑眉,沒有再繼續追問,反而是拿著今年考生的名單多看了幾眼。
又是突然的,也狀似隨意的與宋彪說話。
“今年堪平鎮來了四個考生。”
然后皇帝抬頭朝宋彪看來,“其中有一個,與你那斷親的小舅子還是同村。
叫連世康,是前朝的秀才,這個人你可有了解”
一聽這個名字,宋彪眼里殺氣翻騰。
他這樣的反應皇帝看得清清楚楚,也起了疑惑。
他還真不知道這個人跟宋彪有什么瓜葛,他叫宋彪來御書房也不是為這個事兒。
在朝上時,宋彪罵罵咧咧懟人,皇帝就是叫他來泄泄那股子氣焰,沒想到隨口問他一句,還問出事兒來了。
“回陛下,臣與這人有仇。”
然后,皇帝就看到宋彪咬牙,使勁咬牙。
眼神里不時的閃過殺氣,垂在腿邊的手也捏成了拳頭。
“那狗東西曾經覬覦臣媳婦兒,被臣發現打了一頓,后來那狗東西趁臣不在家,竟然找到臣家來,幸好是臣回來的及時,又打了他一頓。
現在想來,臣后悔沒直接殺了他。”
紅妝實不相瞞,3號家里來了客人,4號跟著進了城里,回去的時間定在6號,到今天欠4更,欠賬不賴賬
7017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