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得她一個人,她怕喝下去之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的就孤零零的死在這里。
等少爺回來,她怕是尸體都涼透了。
她知道自己留不住這個孩子了,沒有人能為她做主。
現在她不喝藥,等到少爺回來發現她不聽話,說不定賣了她都有可能。
一直到天要亮的時候,李氏這才喝了藥。
她想著,至少她的命能留住。
只要她撐到少爺回來,她就活下去。
肚子開始疼起來,身下也開始有血水流出,她甚至能感受到孩子在她肚子里慢慢的不在動。
她躺在床上,咬牙盯著床頂,雙手都掐出了血,卻是比不上她落孩子十分之一的疼痛。
“少爺怎么還不回來。”
后來,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痛得失去意識,又再次痛得醒來,她清楚的感受到孩子從她身體里落出。
之后,她便昏死過去。
顏毅回來在外間砸了水壺,她也沒有醒。
顏毅推開內間的門,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他這才發覺出情況不對。
撐著一身的疼痛到床前,這才發現李氏躺在血泊里,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
被子散落在床下,床上更是一片凌亂,在那片血紅中,有一坨巴掌大的東西。
待他看清楚,嚇得心頭一悸,差點兒一口氣沒有提上來。
那是個已經四肢健全的胎兒,裹著血和臟污,全身青紫。
他看著床上的場景,腿腳發軟一步也走不動。
顏毅以為,李氏也死了。
等他終于恢復了些,扶著床沿過去在李氏的鼻子下試了試,發現她還有氣息。
顏毅頭一個想到要趕緊去請大夫來救人,但他卻是盯著那一坨青紫不動。
后來他拿被子將那一坨裹了,扔在床下。
想了想,覺得不行,又撿了扔到外面院子里。
還是覺得不行,最后塞進了灶洞里,打燃火石連同被子一起燒了。
廚房的缸里有水,他也不管是不是冷水,舀了一瓢咕咚咕咚的灌了一肚子。
滿肚子的冷水讓他醒不少,他沒有立馬就去請請大夫,反而是端一盆水折回房間里。
把李氏一身的血衣都脫下,帶血的被褥全都收拾了,還給李氏一身都擦洗干凈,又換上干凈的衣裳被褥。
李氏下身還在流血,他用李氏一件棉衣墊在下面,不讓血水再浸到被褥上。
又打水把床沿地上的血水都擦洗干凈,換下來的臟衣服被褥也都塞進灶洞里燒干凈。
做完這些他才去請的大夫回來,大夫一把上病人的脈便知道是吃了輪胎的藥,拖的時間太長,病人也已經是兇多吉少。
他不想惹事,只給開了個藥方子讓顏毅去抓了藥回來給人灌下去,病人能不能活,他不敢斷定。
期間顏毅都沒有多說一句話,抓了藥回來他給李氏先熬了一碗灌下去,然后他又給自己熬藥。
紅妝明天開始還債,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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