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姻親,宋彪被治了罪,他閨女也好不好,便是為了他閨女,高相也得做這個和事佬求情。
“哼他那狗德性朕還不知道,念在今兒過年的份上,朕便不與他計較了,且扣三月俸祿吧。
行了,你們也早些回去。”
高相與夫人又要拜,被皇帝不耐煩的趕走。
皇帝轉身進了門,留高相和夫人互相看著對方,也相攜著離開。
高相年歲大了,天黑有雪路滑也不好走。
等他們出了宮門,哪里還有宋家馬車的影兒。
宋彪也在馬車里,顏卿這會兒窩在他懷里,還一陣陣的后怕來。
“相公,我們是不是得罪了陛下,犯了宮里的忌諱”
她記得的,還記得清清楚楚。
“沒事,陛下這不是讓我們走了么,陛下沒那么小氣的,大不了是扣我半年俸祿。”
宋彪可沒有跟媳婦兒說,他才被因為殿前撒潑被扣了一年的俸祿。
如今他們家也不指著他這點兒的俸祿過日子,扣不扣的都無所謂。
顏卿雙手撐著在男人肩膀上,努力仔細的看著男人的臉,確定他一臉輕松不是說謊誆她,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然后,她就撐不住又趴回了男人懷里。
當然,還不忘夸她的男人。
“相公最厲害了。”
“乖,回家。”宋彪黑著個臉,說出的話卻是溫柔的,摟著媳婦兒的手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顏卿趴在他懷里可看不到他臉黑不黑,她只放心于不被皇帝治罪。
“困。”
馬車搖搖晃晃的,她本就頭暈,這會兒搖得更暈了,想睡覺。
“睡,到了相公叫你。”
說著,宋彪還特意趟平了些,好讓媳婦兒趴在他懷里能舒服些。
趴在男人懷里,呼吸間都是男人熟悉的氣息,讓顏卿極其安心,還真就睡著了。
宋彪說到了喊她,哪就能舍得喊她,直接抱著人回去。
家里人都沒睡,看著他抱著顏卿回來,還嚇了一跳。
“喝了幾杯酒,醉了,這是睡著了,沒事兒。”
聽了他的解釋這才放心,也不住叮囑宋彪好生照顧著。
得了,又不用守歲,該睡覺睡覺。
只是,今年的跨年炮仗注定又是宋回起來放。
嫂子都醉了,還能指望他哥半夜起來放炮仗
剛被男人放下顏卿就醒了,許是剛才睡了一會兒,現在她又覺得清醒了些。
看著自家熟悉的地方,顏卿也知道是回家了,她這會兒就在床上,男人立在床邊上脫衣裳。
“還沒洗漱。”
男人這架勢明顯是要睡了,一身的酒氣,丑死了。
平日里她嫌棄男人一身的酒氣,現在輪到她嫌棄自己了。
當然,男人身上的酒氣比她還重,她更嫌棄。
看著男人眉頭皺到了一起,絕對能夾蒼蠅的程度。
他定然又想偷懶,可不能容忍他在大過年這天還偷懶。
“人家還沒有洗漱,相公也沒有洗漱。”
顏卿夠著身子就要探出床來,還伸手來拉宋彪的手臂。
拉住了,仰著頭臉巴巴的望著男人,哼哼的撒嬌,“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