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好就是了。
在袁大人的示意下,師爺將事情始末又說了一遍。
之后袁大人詢問宋彪,“請問宋將軍,那李氏當時是否到了貴府上之后可是顏毅說的被你家仆從亂棍打死”
依照宋彪的性子他是最不愿意掰扯這些的,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掰扯。
“相信袁大人已經聽說了昨晚上在鵝館的事了吧就是那么回事兒,在陛下面前本將軍也是這么說的。”
雖然是不耐煩,宋彪知道還是得再說一遍,他現在抱怨一句也就僅僅是抱怨心頭的不爽而已。
果然,袁大人還是讓他再說清楚。
“還請宋將軍再次闡述。”
癟了癟嘴,宋彪這才把當時在大殿上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李氏是什么時候去的宋家,與守門的婆子又是怎么說的,見了他和宋婷之后又是怎么說的,再見了顏卿之后又是怎么說的,最后要拉扯他媳婦兒,被他讓人攆出了門,還讓人盯著她回了住處的事,都說了一遍。
他說的慢,聲音不小,本也是他平常說話的聲音。
不僅是堂上的人都能聽清楚,就是連外面圍觀的百姓也能聽得清楚。
再到宋彪說出了李氏買藥的藥鋪,再到自己在貢院門口打了顏毅,之后顏毅回去又是什么時候請的大夫,那大夫開的什么藥,他們又是什么時候離的京城,那李氏又是什么時候在哪兒被丟的尸體,他都說得清清楚楚。
顏家人是到現在才知道宋彪竟然還打了人,心疼兒子外更是怨恨宋彪歹毒。
好似就知道袁大人要問什么,宋彪緊接著就告訴眾人。
“我派去跟著的人把李氏就近找了個地方埋了,據說是渾身惡臭,衣褲上的血都還沒干透。”
關于自家媳婦兒的事,宋彪從來都不會大意。
只是這些話他在大殿之上也沒有說過,若是真有一天皇帝問起來,他只說是惡心顏家的。
李家人的哭喊咒罵聲要吵翻了房頂,著實是亂。
袁大人連拍了兩下驚堂木,堂上的捕快又上來阻止,這才算是控制住了場面。
要說是顏毅殺人,也不是他殺的,但人死確實是跟他有關,他怎么都脫不了關系。
“秀才顏毅人品有失,現本官判顏毅革除秀才功名,終身不得再參與科考,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顏家,賠償李家紋銀二十兩,已全李氏父母養育之恩。”
怎么都是兩條人命,袁大人也是看不起顏毅這樣的人。
都鬧到陛下面前去了,他的仕途早就是沒了的,他現在這樣判也不過是斷了他再多費力氣。
自己管轄的區域里出了這樣一個品德有缺的秀才,也是他的失職。
對于這樣的判決,李家除了歡喜再沒有別的。
不僅是不用被砍頭,還得了二十兩銀子,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
但對于顏家來說就是晴天霹靂,天都塌了。
他們一輩子的希望都寄托在顏毅身上,顏毅被革除了功名,那他們還有什么盼頭
顏毅已經被兩個捕快押在地上,他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冤都沒有喊,雙眼無神像是沒了魂魄一般。
顏崢喊著判決不公,“我兒即便是讓李氏落了胎,那也是人之常情。
我顏家還無嫡長孫,自然不可能讓一個通房生下長孫,是那李氏自己不爭氣。
我兒給她請了大夫也開了藥,并無錯處,還請大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