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向豫夾菜的手一頓。
再回想起來昨日自己在宋彪跟前敬酒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他是聽說她去了京城,也聽說她又跟了人。
自己又不喜歡她,她再跟了誰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當時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波瀾,就是這樣想的。
是以,他也沒有詢問過,她到底是跟的誰
再一個,她一個不能生養還成過親的婦人,再嫁又能嫁個什么人
要么就是家境清寒看上她嫁妝的,要么就是給年歲過大的男人做填房。
也想過是給京里哪個達官貴人做了外室,畢竟她也年歲不小了,又不會哄男人,能有人看上她便不錯了。
明明是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也不在乎的,可現在人就在堪平了,他竟然又做不到心胸豁達。
是因為當初是她提的和離
怎么就偏偏是宋彪換了別的誰不行
下一刻,小魏氏說的話更是讓向豫心里堵得慌。
“妾身聽聞,白氏在堪平的時候就跟宋家夫人關系匪淺,還常去宋家村。
若是沒有幾錯的話,白氏是跟宋家前后腳搬到京城去的,宋家一走她就,就”
后面的話她也不敢再說,怕惹得相公生氣。
宋家走了之后她就主動的提出要跟相公和離,還不是早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了嗎
對小魏氏的話,向豫沒有懷疑。
也不想在兩個女人面前表露出什么,是以他并沒有多言。
只看似平淡隨意的說了一句,“他人之事就莫要議論了。”
吃了飯之后向豫留下一句鋪子里忙,就走了,看起來跟平日并沒有區別。
但是,兩個女人卻總覺得心里不安。
明明相公都不在意,她們應該是高興才是。
男人聽到這種事連憤怒都沒有了,分明就是根本不在乎的。
那份不安心,她們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之前她們還很憤怒,認為是白氏先背叛了自家相公,現在又是故意回來耀武揚威的。
現在,她們都不知道為什么憤怒了。
向豫出門后確實是去了鋪子了,最近鋪子里也確實是忙不很。
才剛進鋪子里就聽到了百姓在議論宋彪和顏家在堂上對峙的消息,他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來聽,又聽到說起幾個少年人造謠污蔑的事來。
他吩咐了鋪子里的伙計去找一張那個寫了污蔑之詞的紙來,他也不知道怎么聽到宋彪只得一位夫人,還與夫人伉儷情深的時候,他就鬼使神差的想知道更多。
紙上沒有一句是提了有關宋家的話,但他卻是逐字逐句看得仔細,生怕看落了一個字。
忍了再忍,他好在是忍住了沒有去衙門,也忍住了沒有去打聽白氏到底跟了誰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他放下了賬本回來,走在路上突然聽到有人歡喜的喊著,“魏夫人。”
他沒有在意這句魏夫人,可是應話的聲音,熟悉得他再走不動路,當轉頭看到那個人的時候,竟然又覺得是無比的陌生。
她在笑,那笑顏明媚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