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熱起來,他這個傷再不好,往后只會更嚴重。
宋家村,宋彪走了對顏卿他們好似沒有什么影響。
每天該吃吃該玩兒玩兒,宋躍他們屁股上的那點兒上都結了痂,因為太癢總是忍不住去抓。
痂抓掉了露出粉紅色的嫩肉,照樣不影響他們上山下地。
他們倒是想下河,顏卿拿了棍子這才唬住他們。
在村里玩不住了,宋躍就跟趙澄商議著去鎮上找那幾個挨了板子的去。
那幾個哪像他們這般皮糙肉厚,還在床上躺著呢,身邊圍著婆子丫頭的伺候著。
看到宋躍和趙澄差不多都跟沒事兒人一樣了,都不服氣不愿再躺著。
其實他們養得好,也都是結了痂的,只是嬌養慣了,家里人都不讓他們亂來。
這下是沒有能管不住的借口了,都拖著腿出了門。
醉仙樓里,每個少爺屁股下面都殿了軟墊,做起來能緩解些疼。
宋躍點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他們六個人都是半大少年人,正是胃口好能吃的時候,不怕吃不了。
當初在鵝館的時候是七個人,現在坐在這里的是四個人,總有些人是道不同的。
人生路漫漫,哪還能都如了心愿
就如同有些人,不只是能坐在一處吃頓飯這么簡單,也能相約著再一起狩獵。
宋躍跟他們約好了三天之后到家里后山上狩獵,真是初夏狩獵的好時節,如何能錯過。
到了約好的日子,少年們坐了馬車帶著各自的工具到宋家村。
路上遇到一輛牛車,上面坐了四五個人隨意的說著閑話,應該是趕集回來的。
他們想起來宋躍說村里的人都是一家人,親熱得很,這輛牛車不知道是不是去宋家村的。
但凡他們車上有個跟趙澄一樣性格的人,也不至于只猜測不清楚。
就憑趙澄自來熟的性子,有疑惑就已經搭話問上了,即便對方是嬸子甚至是老婆子,他也能自然的搭得上話。
其實他們一路坐著馬車慢悠悠的過來也不算早,宋躍都到村口跟叔伯大爺說了好一陣話才等到他們。
“再不到飯都吃過了,不餓是不是”
“我們都是緊趕滿趕了,哪能跟你比,都能騎馬了。”
“早就餓了,就盼著到了能吃飯呢。”
只是一起吃過了一次飯,他們便已經是能熟到開玩笑。
他們這也算是,一起挨過打的交情了吧。
到了宋家大門口下車的時候,幾人都是人手一個禮盒。
“干什么呢這么客氣”
幾人訕訕的不好意思,“頭一次登門么,還有,咱們還沒當面跟嬸嬸賠禮道歉。”
要說是只登門拜訪的禮,宋躍還能他們客氣客氣,但他們是要給母親賠禮的,那就是應該的。
“那就走吧,我娘親自下廚做了好吃的。”
一聽說夫人還親自下廚,幾人就更是不好意思了。
這幾個少年顏卿她們都不陌生,她們做長輩的能大方的不與孩子們計較了,但孩子們面皮薄。
幾個少年見著顏卿,齊齊躬身道歉賠禮,“先前是我們行事莽撞不明是非沖撞誤會了嬸嬸,還請嬸嬸原諒。”
顏卿還能真跟幾個孩子計較么,況且都是受了懲罰又認了錯,態度在這里擺著的。
當即就讓宋躍將人都扶起來,“都是過去了事,你們也是被人蒙騙,怪不得你們。”
“喲,這么多人,看來來的正是時候。”
顏卿話剛落,敞開大門口就傳來一個頗有些熟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