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她能安頓之后再進溫家的門。
人微言輕的道理她懂,就她現在這樣什么都沒有就跟著溫長洲進了溫家,肯定會被輕怠。
只是柳萍萍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苛刻,她以為自己能靠手藝和領先這個時代的思維大展拳腳。
就算不是咸魚翻身,至少也會比一般人的路走得更輕松平坦些。
而現實,卻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她知道溫長洲先給了家里去了信,也提了她。
但她沒有想到溫家人接到了信之后卻高興不起來,“那外頭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別人在外頭娶個如夫人,他倒是好,還把人給帶回來了。
那種隨隨便便就跟他走的女子,咱們溫家可不敢要。
還說是也懂制膏脂,還不知道是不是別有用心。
長洲就是心太軟了,容易被騙。”
這是溫家人收到信后的統一看法,他們都覺得柳萍萍不會是什么正經的姑娘。
那正經人家的姑娘,能是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沒有,就跟著男人走了的
況且,這個事兒他們還得閉緊了嘴,誰都不能告訴。
自家孩子心眼實,那兩個沒了本來就是她們自己短命,關他什么事呢
他倒是好,還給人靈位都接到了家里來。
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這還不算,他又跟那兩家說要等三年才會再說親事。
根本就不用這樣的,滿渭州問問去,誰家婦人死了要男人守三年的
別說是渭州了,就是滿天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可就是他們家的兒子死心眼,不管怎么說都不聽,非要等過了三年才說親。
那兩家都有要把家族的女兒再與他們家做親的意思,都等著三年期限到了就上門來說親。
這可好,他直接帶回來個不明不白的女子。
實心里來說,那兩家想示好的話,他們家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是一直有生意上來往了的,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系對誰都好。
因此,溫家人在外誰都沒有說漏,就是那兩家有意無意的試探,他們也不說實了就答應。
只說,還是要等溫長洲回來了再說。
這回,他們比什么時候都更盼著溫長洲回來,還不只只是單純的盼著他回來。
到仲秋前,柳萍萍他們終于是到了渭州,溫家的下人也早早的在城門口等著小少爺回來。
“我先去客棧住著,你回家去。
休整兩天后我再到外面去找個合適的房子住下,到時候再說別的吧,你先回去。”
這個事柳萍萍是沒有提前跟溫長洲商議的,她就是怕溫長洲不同意,非要她現在就跟著去他家里。
現在說出不來也不是為了打溫長洲一個迫不及防,從而來逼迫他答應,她只是覺得這樣效果更快。
果然如她所想,男人在聽了她的話后眉頭緊蹙不說,直接就是不同意。
再柳萍萍再一次說讓他先回家去的話后,溫長洲這才咬牙應了下來。
“我不能就這樣進你家的門,我不著急。”
溫長洲不明白,怎么現在她又說不著急了,還要到外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