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拿上喬了,能進門做個妾室都是她的造化。
正妻她還真敢想”
媒人回來說柳萍萍回絕了,沒應,溫老夫人的臉色就僵住了。
打發了媒人走之后她再也忍不住發了火,打從內心里她是看不上柳萍萍的。
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在家里等著
自古以來,聘為妻奔為妾,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作妾的事她是沒有跟兒子說,她也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正好讓兒子看看,他顧著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嘴臉
反正兒子跟彭家姑娘的婚事是肯定了的,等換了更貼就等著下聘定日子。
伺候她的樊婆子自然是跟主子是一條心,又提起那二十兩銀子來。
“老奴看啊,她就是看著溫家的家產來的,前頭直言二十兩太少。”
說起這個來,溫老夫人就更是氣。
“二十兩跟溫家少夫人的位子比起來,當然是不值一提。
我早就說了,那個女人心思深得很。”
溫長洲信任自己的母親,母親答應他的去向萍萍提親就肯定會去。
是以,這天他把手里的事辦好了回來,得知萍萍不愿意嫁他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不管身后母親的喊聲,他奔出了家門,要去當面問心上人。
明明,他們說好了的。
明明,昨天他見到萍萍的時候,萍萍還跟往常一樣,對他的心意依舊。
才過了一天,她怎么就變了呢
在去柳萍萍家的路上,溫長洲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
他不信萍萍會不應,她不遠千里跟著自己到渭州看來,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情意。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溫長洲剛進鋪子就被柳萍萍看到了,看著他慌亂了的神色,柳萍萍的心算了落到了穩處。
她就知道,她沒有看錯人。
茵茵是個急脾氣,她本來是在收拾柜面,聽到腳步聲以為是有客人來了,抬頭要招呼,結果看到是溫公子,臉上的笑當即就掛不住。
她是想問問溫公子,但她一個丫頭也沒有資格問,只能干著急。
茵茵的神色變化溫長洲并沒有注意到,他進門后眼里就只有柜臺后面的那個人。
兩人眼神對上后就沒有移開過,溫長洲腳下步子也大了,緊走幾步來到心上人面前就要問她為什么不答應。
“進去說吧。”
店里還有別的客人在,而且還都在往他們這邊看,他們的私事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本來是心急如焚了,到了里面看著他們一起布置的院子,溫長洲又覺得心都靜了。
直到柳萍萍給他倒了溫茶,他們相對而坐,他才問出了疑惑。
“為什么不答應”
柳萍萍是故意不先說話的,她是想先聽聽看溫長洲是什么意思。
媒人是他家請的,總要他先表態吧
但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好想腦子還不清醒。
也或許,是從一開始他就會錯了自己的意
她記得,自己跟他說過的,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給你做妾”
若是他這輩子只有自己一人,她做妻做妾都無所謂。
但媒人的意思可不是這樣,她這個妾,還得是在正妻進門之后才能進門。
已經不是她要的了。
“什么妾”
溫長洲懵了,他認真的看著心上人,確定她不是玩笑話,這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