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柳萍萍的小院里,兩人相對而坐,柳萍萍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都是男人愛吃的,還溫了酒。
這時候,已經下了一場雪。
渭州的雪不多大,卻是冷得很。
之前溫長洲有話要與她說,都沒柳萍萍壓下了,讓他好好睡一覺起來,他們有時間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柳萍萍給他斟滿一杯酒,也給自己的酒杯斟滿。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倒是先碰杯敬了對方一杯。
火辣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胃里,溫長洲這才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三年,我有信心的。”
在溫長洲解釋的時候柳萍萍沒有說話,靜靜的聽他說,很認真的在聽。
原來,這一個多月他沒有出現,是要把溫家的聲音都交接清楚,然后來與她一起奮斗。
都說日久見人心,三年的時間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基本,也能證明一個人的本事。
溫長洲一直相信愛人的人品,不管是三年還是三十年還是一輩子,他都相信。
這三年的時間,也足夠他們打拼出屬于自己的東西,用來向家里人證明。
柳萍萍明白他的想法,但她不需要向溫家證明什么
她只要問心無愧,順心如意。
有些話她要與男人說清楚的,“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不需要哪一方來犧牲。”
她就是要與男人說清楚,她不希望以后的哪一天男人因為什么事后悔了,再返過來怪她,說什么都是因為她才如何如何的。
這種話,都是最傷人心的刀子。
等到時日再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再深厚些,那時候再說什么都是利刃。
對面看著她的男人笑了,這個笑讓原本粗糙成熟的臉看起來青春了些。
“你說過的,雙向奔赴的愛情。”
真要算起來的話,萍萍才是犧牲付出得更多的一方。
她沒有退路了,而自己隨時都能回去。
他與家人商議好的,他們不做任何的阻攔,且看他和萍萍如何,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不會說后悔。
只要是與這個女人在一處,他不會后悔。
“這些,是我所有的積蓄。”
看著溫長洲送到自己面前的一沓銀票,柳萍萍又確認一遍溫長洲的神色,從容的收了。
“打今兒起,你連人都是我的。”
溫家的銀子她不要,但溫長洲的家當她是要的,連帶著他這個人。
從這一天起,渭州的人都知道了溫家小少爺離了自家,去給柳掌柜的做事。
忙碌的同時,柳萍萍也在等著卿卿的信。
溫長洲住進她的小院客房之后,柳萍萍又給卿卿去了一次信。
信里她只言歡喜,說他們一起創業。
第二年春上,終于收到卿卿的來信。
信紙上都是她與連公子的甜蜜,見了叫人羨慕。
還有她走之后,柳家鬧翻天的情況。
原來爹娘可不只是給她說了一家,在他們眼里,她這個女兒跟貨物一般。
不僅是要賣,還要價比三家,看看誰出的價高就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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