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就是禍禍外頭的人,這回可好了,在宋彪的賭坊里輸紅了眼,連帶著把家里的鋪子都搭了進去。
當初簽契約的時候可是白紙黑字寫著的,期限三個月。
宋彪也是想著他欠的數目不少,一百三十兩呢,便給了他三個月的時間去湊。
時間到了還不上,就得拿鋪子抵債。
其實,魯家的雜貨鋪子可不止這一百三十兩。
鋪子里的貨沒多少銀子,但鋪子本身值錢啊,又是在正街上的,干什么不行?
這個時候宋彪沒打算去魯家,直接就到了雜貨鋪子里,找魯老板可比找他兒子頂用。
那小崽子要是真能湊到銀子,還會拖到現在?可只差兩天時間了。
說實在的,宋彪跟陸老板無仇無怨,也不想他傾家蕩產。
他只不過是拿契約要債,目的達到也就夠了。
只要魯老板給的爽快,也省了他浪費精力去搞那些血呼啦啦的。
宋彪帶著人往雜貨鋪子門口一站,直接就把整個門口給堵上了。
這陣勢,嚇的外面的人不敢進,里面的人不敢出,都戒備膽顫的望著他們。
有這宋惡霸出沒的地方就不會有好事,可是整個堪平鎮百姓都認定的。
魯老板正好在鋪子里,見了這情況也是心頭打突突,趕緊的從柜臺后頭轉出來,笑臉迎了上來。
而本來是正在招呼客人的小伙計,已經嚇白了臉,腿肚子也打顫轉筋。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東家怎么就得罪上了這尊羅剎。
“宋爺,您這是?”
魯老板已經在腦子里轉了好幾圈,確定自家沒有招惹這位爺。
宋彪撩著眼皮兒在鋪子里瞄了一圈,確定沒有看到魯塘,這位是意料之中。
“你兒子沒在?”
突然被問到兒子,魯老板心頭咯噔就是一下,后脊梁還是冒涼氣兒。
夏天里還能冒涼氣兒,可見他是想到了什么。
宋彪都還沒有說,他就已經往那些方面猜測了。
“犬子該是在家中,不知宋爺找他有個貴干?”
猜測歸猜測,話還是要問清楚。
希望,是他想多了吧。
宋彪沒再說話,只從懷舊掏了張折疊好的紙給他,正是當初魯塘寫的欠條。
這個,可是比宋彪親自開口說來得更有力度。
看了上頭的內容,陸老板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人也要站不住。
“伙計,還不過來扶著你家老板。”
眼見陸老板身形不穩,宋彪沒有讓他的人上前去碰人,只招呼鋪子里的小伙計來。
也不是怕被人訛,在這方面他宋彪就沒怕的,只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小伙計雖然是怕,但都被點名了,又想起平日里老板待他不錯,還是硬撐著膽怯過來。
“逆子,逆子……”
陸老板身體搖搖欲墜,嘴里不停的說著逆子二字,小伙計大概能猜到是因為小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