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媳婦兒就在離他不到一臂的距離,換做是從前的話宋彪肯定是直接就上手撈了。
但是現在媳婦兒肚子里還有一個,他可不敢大意。
顏卿可不怕他了,真就往他跟前湊了湊,立在他身邊上。
男人雖然是說話狠狠的,但他什么時候是真生氣,什么時候只是習慣使然,顏卿已經能分辨出來。
不僅是不怕,顏卿還繼續說他,“相公以后都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我們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的。”
是啊,一家人,男人和孩子才是她的家人啊。
那個家,再也不是她的家。
本來還有說笑的心思,被小媳婦兒這么嚴肅的說家這個字眼的時候,宋彪也正經起來。
大手摟了小媳婦兒的腰,將他生命里最珍貴的兩個寶貝都摟住。
“卿卿說的是,我們一家人要永遠都在一起。”
一家人,永遠。
除了他懷里的這個小女人,誰跟他宋彪說過這種話。
這個承諾太沉,直壓在宋彪一顆老心上,沉甸甸的。
本來還因為整理花枝的煩,早不知道被丟到了哪里去。
他的小媳婦兒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不管什么事到了她這里,兩句話就能讓他心氣兒順了。
這樣一個小嬌嬌,誰他娘的不稀罕。
偏偏就讓他宋彪得了,老天爺待老子不薄,嘿!
果然,這一整天就在宋彪整花圃中過了,并且還沒有整完。
剩下的,明天繼續。
果然,晚上一上床男人就趴在床上哼哼,“腰酸死了,寶貝兒來給我揉揉。
彎這一天,比打一架還累。”
顏卿抿著笑模樣過去,輕輕的給他揉起來。
要累不著你,還不讓你做了呢。
顏卿可不認為男人是連這點事都做不了,她對男人的體力很清楚。
但是,年輕力壯能打能抗,可不代表著什么事都能做。
這事兒但凡是換一個做慣了地里活兒的人來,就算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來,那都能做得下來。
可到了男人這兒,還真就未必了。
他是習慣了大開大合,抬手伸腿兒都是恣意慣了的。
就是撒尿,那也是隨心所欲。
換了這細致的活兒,干什么都拘謹著,他自然做不慣。
要讓個身強體壯的莊稼把式去鎮場子,那也是為難人。
顏卿心疼著自家男人,宋彪也心疼媳婦兒,好受些之后便不愿媳婦兒辛苦了。
“得了,你也睡下吧。”
“再揉會兒,我不累。”
不料男人反手來拉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床上拉。
“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小瞧你男人。”
聽了男人的話,顏卿暗地里哼哼:誰小瞧你了,還不是你自己說酸死了的嗎?
現在又活泛了?就嘴上來勁了?
只是,還有事沒做呢,還不能睡。
“還沒上藥呢,等等。”顏卿是說的給男人上藥,那滿手的紅道子,看著也挺嚴重的。
“這點小傷還上什么藥,明兒就好了,趕緊的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