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相公在的,寶貝兒不哭。”
抱了半天,終于是得到小媳婦兒的回應,宋彪別的都不敢問,只一個勁的說自己在。
一邊說一邊在小媳婦兒額頭上親著,每一個吻落下都是輕的,柔的。
仿佛是對待嬌弱的珍寶,不敢再驚著她。
一邊哄著人,宋彪心頭也在翻來覆去的想,小媳婦兒究竟是被什么嚇成了這樣?
這幾天他都在家里,發生了什么他都知道的,這幾天也都好好的,也就是剛才她跟萬婆子單獨說了會兒話。
所以,這問題還是出在萬婆子身上。
她個老潑皮究竟是跟卿卿說了什么?
他媳婦兒要是有個什么閃失,宋彪已經想好了無數種讓萬婆子賠罪的辦法。
經過剛才太過突然的驚嚇,現在顏卿已經恢復了些清明,她想坐起身來,卻發現全身軟的沒力氣。
宋彪明白了她的意思,將她抱起來靠在床頭上,又細心的給墊了枕頭在后腰上,好讓她靠得舒服。
但一條胳膊還是扶著她,不敢放。
“渴不渴?喝水不?”
宋彪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聲音大了嚇著她。
顏卿只搖頭,定定的望著他,兩只手緊緊的握著男人的手。
“相公跟我說實話,場子是不是被封了?”
聯想到最近男人都不出門,待她也是更加的體貼入微,顏卿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
原來,就是為了這么個事兒?
萬婆子也是嘴碎,怎么就跟她說了這些?
只是,就這個也不值得她怕成這樣了吧?
恐怕不知道這個,還有花柳的事兒,就是不知道萬婆子是怎么跟她說的?
既然是都已經知道了,再死瞞著也沒用,宋彪索性就跟她說了清楚。
“是封了,昨天封的,沒事兒,過幾天也就又能開了。
最近鎮上出傳染病,知縣大人就下令封了,只是暫時的,等過了沒事兒了就又開了。
放心,就算是場子封了,你男人也能養得起你,不會讓你們娘倆兒餓著。”
說到后面,宋彪還不忘給小媳婦兒做保證。
只是顏卿要的哪里是這個保證,她當然相信男人不會餓著他們。
她要問的,是男人有沒有,也被染上。
都這種時候了,顏卿哪里還顧得上該不該問,能不能問,男人會不會生氣,一張口就直接問了。
“那你呢,相公有沒有被傳染?”
這才是顏卿最怕的。
到目前為止,顏卿想的都是男人,還沒有想到她自己,是不是也可能被傳染。
宋彪愣了,原來她怕的是這個?
是怕他被傳染?還是怕被他傳染?
這個猜想只在宋彪腦子里冒了頭,就立馬被他打散。
“卿卿看著我,你男人好得很,怎么可能會染上那種病。”
自己有沒有病,宋彪清楚得很?
那玩意兒,當初那丈拿回來就是封好了的,根本沒打開過。
后來,也是燒得干干凈凈。
他那兩個堂子里,姑娘都是每月都有請大夫來看診,也是跟姑娘們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掙銀子歸掙銀子,但不掙那要命的銀子。
他又不是喪心病狂到連命都不要了,才會不管不顧。
是以,他不可能會染上。